【第五人格杰约】一见钟情(3)

然后他偏着脑袋看向杰克，一对眸子像极了两颗价值不菲的鸽子血，并且散发出微弱的荧光，仔细看又仿佛是一团静静燃烧的火焰，具有勾魂摄魄的能力。
约瑟夫舔了舔嘴唇，两瓣薄唇之下，尖锐的獠牙若隐若现。
“现在，相信了吧？”
约瑟夫幽幽的问道。
就这样，一个本来毫无问题的案子在即将结案时进行了彻头彻尾的反转。
然而，杰克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所有人，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不记得有约瑟夫的存在了。包括助理和局长都一致认为，是杰克调查了一切。
“不打算感谢我一下吗？”
因为解剖尸体而大半夜才下班的杰克，今晚特地没有打车，而是选择走路，果不其然，他刚离开警局没多久，身旁就多了一个人……不，是一只吸血鬼。
“感谢你个锤子。”杰克脱口而出。“你这种生物就应该在棺材里好好睡觉，没事到处乱跑什么呢？”
“可我的棺材被偷了。”约瑟夫道。“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回来发现棺材早已不见踪影。”
“……所以……?”杰克突然发觉约瑟夫此时跟着自己不是什么好事。
“我的公寓是单人公寓，只有一张床。”杰克说道。
“那一起睡嘛，我们吸血鬼睡觉就和木头一样，既不会到处乱翻，也不会打呼噜，就像……”约瑟夫拍着并不结实的胸脯道：“就像死去的人一样……呃，我想作为法医你应该不会在意尸体对吧？”
“……”
杰克瞪大了眼睛，他惊讶的看向约瑟夫。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近距离，仔细且认真的观察面前这只吸血鬼。他的皮肤比起白皙，用苍白来形容或许更合适，杰克依稀记得，影视片中，二十世纪时在潜艇里工作的军官们都是这个肤色。
约瑟夫还有一双比大海和天空还要干净的眼睛，而它们变红以后则像极了被西沉的太阳染红的海水和火烧云。他的眉尾轻微上挑，睫毛细长浓密，鼻梁高挺，嘴唇上薄下厚，嘴角微微向内，因而给人一种时刻带笑的印象，这些要素整合在一起，使得约瑟夫能在第一次见到杰克时，仅仅是抬起头略微挑逗了一下，便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虽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但人们往往会通过样貌来得出第一印象，并根据它的好坏来反复斟酌是否愿意深层次的去了解他的灵魂。
说白了就是全民颜狗。
被第一印象牢牢锁住的杰克忍不住想，约瑟夫这个长相，肯定很符合十九世纪唯美主义代表人物王尔德的审美。
“你在发愣吗？到底同不同意啊？”
因为相貌出众，约瑟夫从来没有感受到被冷落的滋味，他因此十分不悦，却又不想打断面前这个免费饭票的思索，等了好一阵子才用指尖戳了戳杰克。
“哦……当然，法医对尸体的态度要比正常人类冷静很多……或者是狂热许多。”杰克抓住约瑟夫的手指，它们冰冷，干燥，而且纤细。他接着说道：“但作为把床的½让给你的代价嘛……”
他松开手，将手心贴在约瑟夫的胸口，突然毫无征兆的扬起嘴角，说道：“我对身为吸血鬼的你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