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有个王姑凉(4)

“你叫什么名字？”
“王爫缶。”
“王什么？抓否？”越南的名字起得可真是奇怪。
“你叫什么？”碗里吃光了的王姑凉抬头问，眼睛却盯着对面的碗。
“我…李胆小……”或者是姑凉并没有看他的眼睛，所以才能够说出话来，“你叫我胆小就好了，你还要么？锅里还有。”
“还要！”王姑凉开始觉得这个地方还不坏了，至少能够随便让她吃。
“这是什么地方？”王姑凉问盛饭回来的胆小。
“康定，不过说了你也不知道吧，这里离越南可远了。”
“康定啊，那我还在四川呢。”王姑凉有点忧愁，这可咋办呢？
“嗯？什么意思？还在四川，你不是越南人？”李胆小头上冒出了冷汗。
“我没说过我是越南人啊，我老家在内江。”王姑凉歪头托腮，
“那个大叔说给我好吃的，我就来了，我好像被拐卖到了这个地方？”王姑凉自言自语到，而坐在对面的李胆小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兀自让自己的大腿颤抖着。
“糟了，糟了……”李胆小从未这么害怕过，警察，监狱……无边的黑暗向他袭来。
王姑凉在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摸索着，掏出自己粉红色小手机，身份证顺带着掉了出来。李胆小呆呆的看着，身份证上清楚的印着：
王爫缶
女 汉族
1997年x月x日
四川省内江市……
李胆小万念俱灭，心想着下半辈子会在铁门和高墙里度过，内心如坠深渊。
“插座在哪里？我手机没电了，我要给婆婆打个电话。”王姑凉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门后面。”李胆小目光呆滞。
“喂，婆婆……嗯……没有……没有……我在康定……我好像被拐到这个地方了……啊……为什么……哦……还好，人还不错吧……长得不丑……吃得饱！……哦……好吧……”王姑凉伸出脑袋，对还在发呆的李胆小说：
“你来一下，我婆婆要给你说话。”
“啊？哦。”李胆小接过粉红的手机放到耳朵边。
“喂……喂……您好。”声音还在颤抖。
“你好啊，呵呵，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和蔼。
“我，我叫李胆小……胆小。”抬手擦汗。
“小李啊，我家姑凉就放你家了哈，啊；你们现在不方便回来没关系，啊；过年的时候回来看看我和她老汉儿就好了，啊。”声音越发的温柔和蔼了。
“奶……奶奶……不是这样的，这是个误会……真的……”胆小快哭了。
“我说，那丫头就放你那里，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突然的吼叫让胆小吓掉了手机，手机掉在地上挂断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安的胆小转头看着王姑凉。
“没事，我知道了。”王姑凉平静捡起手机，吐了吐舌头。然后给她老子打了过去。
“喂，爸，我被拐卖到康定了！”
“嗯？康定？吃得好么？”那边一副喝醉的口音。
“好”
“睡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