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短篇同人 残次品(6)

威廉假装开玩笑地问过同事，心智魔方缺陷的舰娘离开维生舱可以活多久，同事回答，三个月。
小家伙在第二天早上醒来，肚子饿的咕咕叫，下床去找吃的，也熟悉陌生的环境。威廉乐呵呵地喂她吃饭，这是威廉失去女儿后，吃过最开心的一顿饭。
小家伙很聪明，会学，教她东西比较容易。但威廉一直不敢带她去医院，她生病的时候，都在地下实验室治疗，她的知识由威廉教授，威廉对送她上学去，持保守态度。
七年过去，小家伙稍微长高了一点，但是几乎没有笑过，也没有哭过闹过。省心，又让人担心。
护士给阿兰丽塔把纽扣重新扣好，阿兰丽塔刚穿过的病号服在一边叠着，不大热乎。
威廉博士在隔壁房间穿着主刀医生的服装，摘了眼镜拿指甲划刚出来的心智魔方分析报告，因为这份手术前为了保险起见的分析报告，手术临时取消了。
“有人在她的心智魔方里强行植入了您亲生女儿生前的记忆。对于手术中断，我很遗憾。”汤姆上校拿起威廉博士的茶杯，倒进热好的咖啡。
“心智魔方原本的空间容不下这样多强行植入的东西。所以她的情感和感知越发迟钝，她也感觉到内心被压迫。”
“需不需要我去派人查这件事，你收养她以后，接触她的人极少，还是好查的。”
“不必了，我知道是谁。过去七年，阿兰丽塔在我的视线里没有离开过超过十分钟，除了第三年和第五年，我因为工作，暂时把她交给我太太。”
“你夫人？她的研究员层级相比于你更高一级。”
“是的。技艺也更精湛。阿兰更听我的话，但是也会无条件顺从我太太的指令。”
威廉博士摘下帽子，换上一件医师坐诊的服装。
“我太太在哪？”
“夫人没有通行权，在一楼的接待室。”
“还请麻烦清空接待室，我要和她谈谈。”
接待室在一楼，简简单单的旧沙发，茶几，还有茶几上的水果盘，没有喝一口的水杯。
博士夫人坐在沙发上，眼睛注视电视的方向，但显然没有在看电视。她仍旧把手提包跨在肩膀上，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
一名士官对里面的站岗士兵耳语几句，两名士兵跟着士官站到门外，带上门。
威廉博士在夫人右侧坐下，两人间隔了二十厘米。博士把自己拿到的报告丢到茶几上，以一种带有憔悴的眼神看夫人右脸。
“手术怎么不继续了？”夫人解下挎包，端起水杯喝了第一口水。
“那几张纸你看一看。也许你也不用看。”
“我的确不用看。是我做的”
“第三年的事情，还是第五年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表现过任何像我们原本孩子的特征”
“第一年。她的意识是由我激活的，记忆体，也是那一年植入的。”
“是你的计划吗？也的确，想拿走一份国家财产，没有帮助是不可能的。也是你提议今天带她来这里的。”
“因为我早早发现不属于她的记忆，也终究不属于她。她的心智魔方一直在排异那些记忆，不做处理，她是会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