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以另一种形态再次爱上你③
没有大纲,随意发散。
张云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杨九郎,可能是无聊,可能是心底涌出的莫名其妙的熟悉,也可能是因为昨晚不经同意看了他的记忆而产生的愧疚感……神智还没来得及反应呢,魂体就已经跟了上去。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一路和李九春说说笑笑,熟练地和遇上的每一个师兄弟打招呼,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有些心疼。
可能是看他一个人对着厕所的镜子看了半天还是选择了微笑吧。
张云雷想。
他一定很爱“我”。
到了后台。
杨九郎:“春儿哥你今天打算穿什么颜色的大褂。”
李九春:“就……”他的视线在衣柜里划过,“也没带其他红色的大褂了,只带了粉红色的,那就穿粉红色的吧,求第一场专场,求个好兆头。九郎,你呢?你打算……?”
杨九郎看着自己柜子里头的大褂出神,手指在墨绿色的大褂上停留了一阵,还是选择了旁边的粉红大褂:“我啊,我肯定穿和哥您一样的啊,毕竟今儿个是咱俩儿的专场嘛。”
所谓的那些可笑的坚持,最终,还是免不了对现实屈服。
记忆里,还记得那人脸上不可一世的神情:‘你现在和我一场了,以后就只能和我穿一样的大褂,要是偶尔和别人搭,无论是谁都不许和他穿一样的大褂,听到了没?’
他还记得他委屈巴巴地反驳:‘凭什么啊?’
那人笑:‘就凭我是你一辈子的搭档~’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走一辈子啊?’
‘哼,杨小翔,我告诉你除非我死,要不然我们肯定会搭一辈子的,我不会放开你的。’那人伸过手,强硬的挤进他的指缝之间和他十指相握,用劲之大,大得指尖都在发白,杨九郎痛得都忍不住咧牙了,那人却还在笑。
他还记得他说:‘戴了我的手表,穿了我的大褂,牵了我的手,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省略了“搭档”这个词语,让原本清清白白、正正经经的一句话顿时显得暧昧不清了起来。
张云雷虚空倚在柜门上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想抚去他眉间的悲伤,却摸了个空。
张云雷如触电般伸回了手。
我知道你在想“我”,但我却连触碰你都做不到。
杨九郎莫名感觉到一股子寒意从脑门入侵,他摸了摸额头,对身旁的李九春说:“春儿哥,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啊?”
李九春抱着大褂,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九郎啊,这天还冷啊,你不会是……”看在兄弟情谊上,他把那个词咽了下去,重新换了个修辞,“睡糊涂了吧?”
“没啊哥,”杨九郎取下大褂,“我刚刚真的感觉有点冷,不过现在就还好,你说……该不会是……”
李九春制止了他:“行了行了,你要是打算吓我的话可省省吧,我可不像孟鹤堂那么好吓。快换衣服吧,我们一会儿趁这点时间对对词。”
杨九郎笑了笑,没再解释。
李九春就算是从那以后没再用那个人砸过挂,可他的存在,就已经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那些事实。
——张云雷“睡着”了。
——杨九郎换了搭档。
——还有,那曾经铺天遍地的谩骂和脱粉。
其实最过不去的,还是自己心里的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