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深渊篇 Chapter 5 那些过去(5)

高博若有所思的点头。她指着与此相对的另一个地方：“你看，那里也有一个出口。”
他倒吸了口气。这两个相对的出口看起来完全一样，可那一边楼梯显得要正常得多。其中一个楼梯口必定是多余的。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大妈说的我去偷偷洗澡的那个卫生间看看。”
说完，柯俊瑶就走下了楼梯。她感觉这间房间并不属于这栋楼。
整个四楼的走廊都有股阴森的气氛，阳光恰好被长在操场边那棵大树遮住了。
她走进卫生间。这里比起那个屋子里的洗漱台器材丰富得多，只是都已经过期了。石制的洗漱台前有一个座椅，座椅旁边是一个还算大的铁盆子，而在屋子另一边则是便池。这里同样也被灰尘蜘蛛网和老鼠尸体覆盖了，柯俊瑶踢开几只最肥大的老鼠尸体走到了便池。
“也就是说，那个档案里的我，平时都是这么过的吗？”她构想着自己在这里是怎样的生活，一边将老鼠尸体丢进垃圾桶一边看着便池。便池除了四周被蜘蛛网包裹着，其他都还算正常。
柯俊瑶离开这间屋子。这里比她被安排居住的房间更适合洗澡，可是更像她记忆里另一个地方。
高博走了过来，帮她拍拍卡其色风衣上沾染的蜘蛛网：“找到什么了？”
她环视着整个四楼：“档案里那个我独享整个四楼，而且我应该也读书了。大妈说的卫生间的确比起我的屋子更适合洗澡，只不过……”
柯俊瑶突然停下了。她想起这个卫生间自己为什么会眼熟了，那是她最屈辱的一段回忆。
高博拍拍她：“你要去问问大妈吗？还是不来这里？”
柯俊瑶很快回答：“要等老院长过来。问完问题，就真的不来了。”
他理理那套西装的领子。她时而拿起手掌判断着这间走廊的高度和门的高度，时而又想象着中学生年龄的自己背书包走上楼来做作业的画面。
终于，她看到了老院长那朴素的身影。
“这次让我一个人去，我有些比较私密的问题。”柯俊瑶回头对高博说，“在大铁门那里等我，我问完就过来。”
高博点头。她站在栏杆，心想这栏杆还真像小学教学楼的栏杆。
高博的身影从楼下走到了铁门边，顺道给老院长打了个招呼。铁门边的高博对她做了个手势，她便点头，走下了楼梯。
“嗨，老院长。”她对走来的老院长打招呼道。
“唉，还不走吗？”老院长欣喜地问，“还想在这里多待几天？”
柯俊瑶摇摇头：“最后一趟。我是想来问问题的，老院长您介意我们去人少点的地方？”
老院长眼神里有些犹疑：“这……”
她轻轻拍着老院长的背，带着老院长走到了那颗干枯的大树下。
“我就问几个问题。”柯俊瑶隐约间感觉仿佛回到了做酒保时候的自己，“我是在80年冬天被丢在这门口的吗？”
老院长点头。
“我想知道，我住的四楼，原来是做什么的？”她继续追问。
老院长缓了缓呼吸：“最早没打算用四楼，因为四楼就是单独一个房间和卫生间。后来是因为你那时候太内向了，和其他小朋友玩不到一起，才把你安排到四楼。在你五六岁时，我还怀疑过你是不是因为哑巴被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