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3）

8
“芸姐，芸姐？”孔肖吟伸手在蒋芸眼前晃了晃。
“孔肖吟，你干嘛呢！”
“我问你干嘛了才对，一大早就傻乐，你问问大C，就那么一会儿你都笑了多少次了，都赶得上你平常一个星期的量了。”
“对啊，芸姐，你昨天晚上吃错药了吧。”徐晨辰也觉得不可思议，“还是天上掉馅饼了？”
“你们再瞎说我罚你们跑十公里信不信！”
“大C你看看那地方真美。”孔肖吟拉着徐晨辰闪到一边。
看着两个人远去，蒋芸摸着嘴角，自己真的有笑那么多次吗？
“芸姐。”孙芮从远处小跑着过来，跑到蒋芸面前立定敬礼。
“干嘛这么正式啊？”蒋芸笑着准备给孙芮理理头发，无意中看到旁边孔肖吟和徐晨辰诧异的目光，立刻反应过来放下手，“找我什么事？”
孙芮虽然惊讶于蒋芸瞬间变冷漠的声音，还是回答了，“报告，我把所有文件都看完了。”
“哦，大C，再调点儿其他档案给孙芮送过去。”
“明白。小孔，跟我一块儿去。”徐晨辰拉着孔肖吟离开了。
“芸姐，我还要看字啊？我不能跟着她们训练吗？”孙芮本来就最烦咬文嚼字的事，让她看文章还不如让她在操场上跑个十几圈来得痛快。
“继续看！”
“是。”孙芮不情愿地回头。
“嘿。”蒋芸上前拽住了孙芮的衣角，“我会陪你看的。”
“好啊。”孙芮笑弯了眼，好像身边有蒋芸，平日里最讨厌的字也变得很有趣了。
9
难得的好梦。
蒋芸很久以来头一次睡到了自然醒，她揉了揉眼睛，在床上摸索着准备穿上衣服，却摸到了一只手。蒋芸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了，下意识地抓起那只手就往反方向掰。
“芸姐松手松手，疼疼疼！”孙芮哀嚎着，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叫人吃个早饭怎么就那么难呢。
“孙芮？”
“芸姐你手劲儿真大……”孙芮抱着已经发红的手，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个……这是哪儿啊？”蒋芸觉得不好意思，生硬地转移话题。
“我宿舍，昨天晚上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又不知道你住在哪儿，我就把你带过来了，床挺小，但睡着挺舒服的。”孙芮整理好床铺，“我还以为先睡着的人会是我，没想到……”
蒋芸低下头，自己很久没睡好了，再加上昨天晚上孙芮给她带来的安全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那你睡在哪儿啊？”
“趴桌子上啊，除了手麻了点儿，其他还行。”孙芮傻呵呵地回答，“芸姐，来吃早饭啊。”
蒋芸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意，坐到桌前。
“芸姐，我跟你讲，今天食堂人真多，我差点儿都挤不进去。”孙芮搬了把椅子坐到蒋芸身边就开始念叨，“我在路上还遇到消音姐她们了，死活要抢粥吃，还好我躲得快……芸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芸姐。”
蒋芸的眼泪一滴滴落到面前的粥里。
孙芮手忙脚乱地拿着纸巾给蒋芸擦泪，蒋芸抓住了孙芮的手臂，抬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