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之国――漂泊的艾吉斯(2)

变得温凉的咖啡在一口一口的浅酌下见了底。“呼――” 塞特惬意地舒展下身体，瞥了眼腕上的手表，”16点48分，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同一时刻，塞特站在了离家不远的一座桥上，刺骨的冷风扑打在他脸上，落日的余晖在雪的反射下零碎地闪烁着，在昏暗中显得十分耀眼。
“居然还没到家，还真是悠闲啊” 塞特自嘲道 ，然后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踏在了已经被糟蹋成污泥的积雪上，迈向家的方向。
没有人情味的飞行器来来往往，从塞特头顶呼啸而过，与在地面上上行走的他宛如两个世界的存在。
视线所见，而后一闪而过，就连生活的实感也被卷走在流动的空气之中，只有引擎声和空气摩擦的声音不会消失，使塞特信感这个世界还在运转。
每个人都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守护着自己的秘密。艾吉斯，这个冷漠的城市俨然是由无数人藏掖的无数心结所构成的混沌体，但这种混沌的感觉塞特并不讨厌，倒不如说他喜欢这种艾吉斯特有的喧嚣。
塞特之所以选择步行是有原因的，他受够了驾驶飞行器时日复一日的单调景色，在年终集休的最后一天，他想目睹下这个城市地面的风光。塞特走走停停，用心留意周围的风景，密集的建筑物将道路分割，挤压成一条条小巷道，黑夜之前很少会有人的存在。那些摩天大楼的底层，是一家家商业招待所，让人没有任何停留的欲望。失修了的路面坑坑洼洼，积雪融化形成的污水在路的两边汇聚着，映衬着上方的繁华。
塞特终于失去了兴趣，踢走了脚边的易拉罐，加快脚步回到了家里。
艾吉斯仰望天空，却忽视了脚下，这是只有细心的观察者才知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