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田柾国】少年：一树梨花压海棠(3)

雅痞，至今让我觉得可以称得上雅痞的是总统授勋时穿戴整齐西装，把头发梳成小狼奔，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金南俊。雅到极致，却痞气无限，抬眸时还带着几分斯文败类的邪恶。
而奶酷，是我第一次看到dope里的穿着一身警服，拿着警棍挑眉笑的田柾国内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词。骨骼清瘦，眉目清朗，眼睛里是未脱稚气的羞怯，却故意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模样，酷，但又怪可爱的。和田柾国年岁差不多的男孩我也知道，金有谦是，李泰容是，车银优是，可真正称得上奶酷的只田柾国一人，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气质，非难不改。
无论他见过多大的场面，始终都是那个娇羞的少年。徐志摩在《沙扬娜拉》里赞美日本女郎：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你不曾见过，他伸出小手指挠着头时的样子；你不曾见过，他在发言时紧张的握紧手中的奖杯时的样子；你不曾见过，生人来，他滴溜圆的眼珠乱转的样子，那你不会懂，徐志摩口中的那么娇羞有多迷人，少年走过广阔的天地，却丢不掉初心无暇，他停留在18岁的心发了芽。
关于田柾国的使用方法，我思来想去，除却那些秀色可餐，未知的新鲜感，年轻的灵魂的那种俗物，少年还有一个重要的功效，叫做救赎。
忘记了在哪里看过：为了使灵魂安宁，一个人每天至少该做两件他不喜欢的事。可是，如果一个人整天都在做他不喜欢的事，他的灵魂该如何自处？我们每一个人都像是从巴尔扎克笔下走出来的人，浑浑噩噩的的小人物，可有可无的循世者。田柾国是我们末世的不落日，是我们对巴尔扎克平凡人生的浪漫抗议，是能把我们从浮华虚势里短暂拉出来的绳索，他让我们对这个世界重新怀满希望，让我们努力的把自己变成一个戾气不那么重的人，性情不那么淡漠的人，努力的尝试着做一个温柔的人，我必须承认，他救了我，或者得高深一点说，叫皈依。
电影《洛丽塔》有这样一句话：照亮我生命的光，点燃我情欲的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丽塔。同样的，对于我而言，田柾国是烂泥里的玫瑰花，是腐败的大气层存留的唯一的氧气。只有圣人才会超越凡俗，不迷恋于尘世的快乐和美好，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我耽于田柾国给我的美好幻想，我沉迷于他给予我的快乐，我又不傻，既然痛苦也是活，愉悦也是活，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做个所谓戒骄奢戒淫逸的贤者。至少我很幸福，因为爱他这件事，我很幸福。
有人会质疑，少年只是一时的，是人都会变老，衰败，枯萎，连《洛丽塔》里的洛最终也死去了，带着少女的衰败，保留了少女最后的美感，田柾国就不会老不会死吗？不是，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做锚定效应，是说人会根据第一印象或者受最初得到的信息支配做出决定。田柾国当然会老会死，会凋亡会花谢，但是作为少年的田柾国不会，少年不会老去，只会长大。无论我们多少次看见他，怀念他，都会永远记得初见时他清风霁月少年郎的模样。
其实，在电影《洛丽塔》末尾有亨伯特的这样一段独白：我看着她，看了又看，我知道我爱她，就像我知道我必死无疑那样清楚，我是如此的爱她，胜过我所看到的所能想象到的地球上的任何事物，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我不在乎，但我只要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这句话我总觉得和小说表达的情感不谋而合。如果说电影前半段是亨伯特对洛丽塔那种病态的迷恋，那后半段我想应该是沉重而伟大的爱吧。多荒唐，我们怀着和亨伯特一样的迷恋和爱意，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洛丽塔和亨伯特，爱豆和粉丝这绝对不是两个好的身份，抛却一切，如果有新的身份用来遇见，故事一定会有所不同。但爱豆和粉丝，开始就是结束，结束也就意味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