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细胞】情诗情史(2)
情诗什么的我确实有认真在写,不近距离观察一下告白对象,凭空瞎想是不行的。于是我带上相机,潜入学校,找到合适的地点,调整镜头焦距,在学生中搜寻她的身影。
枯燥的理论课她从不打瞌睡(这点我很佩服她,她的同桌每次都是昏迷状态),腰挺得笔直,眼睛盯着黑板,时不时低头记笔记。她撩头发的动作真好看,万千风情尽在这一下。我情不自禁地连按快门,晚上回家后在暗室里洗出了五张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我的个人相册第一页。之后无论我珍藏的相册新进多少照片,它们永远是前五张。
NK
学习很努力,但她的体能课总不合格。我想这可能与她竭力想保持自己的风度有关。她从不把长发扎起来,且不说对打时怎么样,光是跑步就不方便。
这很愚蠢,我想她应该知道的。
为什么不剪短点扎起来呢?
不仅我,她的教练和同学也问过这个问题。她总是羞涩地一笑,立刻就把话题岔开了。
我有项算不上本领的本领,能做到聚会上一边和人滔滔不绝地聊天,一边按下快门。无需用眼睛注视目标,没有人会发现我在偷拍。
我很少光明正大地拍别人,你可以说我固执吧,我认为刻意的摆拍就不自然了。唯独
NK
例外,她是个没有心机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很自然。
我第一次光明正大拍她,是她和巨噬细胞玩卡牌游戏输了,接受惩罚换上女仆装,巨噬细胞拜托我拍张照留念。
“好吧。”我装作不情愿的样子摆弄着相机,偷偷瞥了
NK
一眼。其实这么做根本不必要,拍摄时我可以看她看个够。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我捕捉到了她抿了抿嘴,略有些不满巨噬细胞的坏心眼似的。我觉得这比她的微笑更具有拍下来的价值,很可惜我不是总能拍到我想要的照片。
没关系,我把那些转瞬即逝的美好用另一个更棒的“相机”——我的眼睛“拍”了下来,留在脑子里或许比留在胶卷上更有意义。
她提起裙摆微笑着行了个礼,我施展摄影师的魔法,将这一幕定格在照片上。那一刻我有种错觉,听起来可能很荒唐:我觉得自己之所以学会摄影,就是为了这一天。在此之前我所有的努力,活着的意义,迈出的每一步,不过是为了走到这里,伸出手,相机飞到我的手里,自动按下快门。这个世界的真相是:我才是被使用的工具。
这张照片我印了数不清的份数,多到你能在任何一本档案末页找到它。那段时间我神经有些不大正常,老是害怕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会毁掉我树屋里的照片。我想我的性命不足惜,人终有一死嘛。可这些我花费无数心血的照片,怎么着也得留一张传到后世吧。挑选哪一张好,这个问题着实让我大伤脑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选择了
NK
穿女仆装的那张。
首先这是正面拍摄的,光线、角度等条件优于其他照片。其次,这是在被拍照者知情的情况下拍的,不会给我带来麻烦。最后,那些太好的照片(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