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林海 12 （郭麒麟同人文）(4)

“你既然有了男朋友，我也不会逼你分手的。你妈也想见见，生日就在家里过，你把人带回来，我们看一看，大家都放心。”
江涵话说的好像冠冕堂皇，但江煜霖却觉得他很让人费解。
他什么时候为她操过心？
她快要上小学才第一次见到江涵，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有父亲。那个时候，也想要得到一个完整的家，想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有爸爸妈妈陪着玩。
江煜霖想过要和江涵亲近着做父女的。
可是她因为肺炎高烧不退的时候、她被欺负却没人替她出头的时候、她看着妈一个人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家人的时候，一点点就聚齐了失望，最后演变成不可调和的怨气。
他不曾担心她，又何谈放心？
忍了又忍，不想和他吵，江煜霖只是继续收拾行李。
“我说了，我有约会，已经约好了。”
“别的日子就算了，生日还是在家里过。”
江涵承认自己不会教育孩子，也不懂得怎么和女儿相处，但他的出发点确实都是好的。
“你一个女孩子，也别老跟着他出去玩儿，在家里歇着聊聊天不也挺好。”
江煜霖心里明白，他是部队里待的久了，说话总是很强硬。尤其面对后辈，改不了命令的口气。
可与她而言，最难忍受的就是江涵这种说教的姿态，好像她有多重要一样。
“我跟谁过，想怎么过，要跟他做什么，我自己说了算，都和你没关系。”
她一字一句咬的很重，是希望江涵能听懂，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再说下去，她真的又要和他吵起来，这事太费力气。
但江涵不仅没有听明白，反而很成功地用一句话把江煜霖点燃。
“我是你爸，怎么和我没关系？”
“爸爸？”
江煜霖实在被气得想笑。他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把她们母女俩撇下十几年，说不管就不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是父亲、是丈夫，是一个家的支柱。
“你在担心什么？”
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撑不住。那些难熬的日子，带来难熬的记忆，也让一个人变得糟糕易怒，不讨人喜欢。
“怕我也未婚先孕？”
“还是怕我因为什么爱情，闹得要死要活的非他不嫁？”
这些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江煜霖就后悔了。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江涵那一巴掌落在脸上的时候，也就没有特别意外。
也许到了这一刻，才不得不承认，原来她不止恨江涵，也恨陈静影。
他们倒是为爱痴狂，凭什么叫她活得那么辛苦。
——
江煜霖带着落到低谷的心情来赴约。想来是这地方太适合散心，或者是小矮马和鸽子都太可爱，那些萦绕不绝的阴霾，竟然就这样渐渐散去了。
郭麒麟很诚实，他是真的不怎么会骑马，勉勉强强能跑两圈，看起来还摇摇晃晃，估计人都是僵着的。
她看不过眼，慢慢放马走到他旁边去。
“你放松，别把手臂绷这么紧，它很听话，没你想的那么危险。”
郭麒麟也说不清他对江煜霖的好感。按照之前的择偶设想，她并不算符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