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灵】负距离的亲密接触:3

“怎么啦怎么啦地震了，洋洋你对小弟做什么呢，大早上不要闹……”
岳岳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卜凡被吵醒也跟着抱怨几句，木子洋这才发现卧室门没关，及时收音。
这时候灵超仿佛大梦初醒，看着他和洋哥的鼻头几乎挨着鼻头，“洋哥，你的脸色好臭，你的起床气真的好大！”
木子洋把对方的脸推得远一点，提醒自己不要和小孩子生气，又钻进被子里打算睡个回笼觉，“对，所以下次记得别喊我起床，不然当心我揍你屁股。”
没想到灵超跟着他钻进被窝，两个人的额头挨着额头，木子洋没来得及问一句你要干什么，灵超先一步将自己整个人缩进他的被窝里，两人的呼吸几乎纠缠在了一起，“洋哥，你都不知道”。
“卜凡睡觉特别不老实，他睡觉打呼，客厅晚上还好冷……”
木子洋觉得自己要被气毛了，“合着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着，小弟你要不要洋哥再给你解释一遍。”
灵超茫然地问了一句什么，木子洋毫不客气，“我说，你洋哥睡觉打呼、磨牙、还放屁踹人，客厅确实挺冷的，我不是还有条被子嘛，给你盖好了……”
灵超还在震惊之中，木子洋已经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一遍，在灵超反应过来之前，把人从被窝里推出去，毫不留情。
灵超挣扎之间，又被木子洋在屁股上踹了一脚，不疼却让他十分震惊，刚要控诉却和进来的岳岳四目相对。
“你们这是，要不我去客厅睡，这几天确实降温了，我看客厅有个窗户一直关不好，别再冻着小弟了！”
“不用”，木子洋的声音被棉被堵得嗡声嗡气的，却很斩钉截铁，“我把被子给小弟，我和小弟睡不好，让他自己睡去！”
木子洋这次是真的睡不着了，他烦躁地翻身，最后怒气冲冲地坐起来，和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的岳岳四目相对，“老岳，我有一个问题，怎么也想不通……”
“什么”，岳岳向来热衷于为人答疑解惑，闻言关了不断发出噪声的吹风机，坐在床尾摆出一副倾听的姿态。
“你说”，木子洋的表情罕见地有些纠结，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描述问题，“正常人都懂得保持距离，对吧？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不懂得保持距离，跟什么人、什么东西距离都特别近，盯着的时候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木子洋绞尽脑汁，想把灵超盯着东西时的神态准确地描述出来，苦思良久。
“对，就是直勾勾地盯着东西，然后别人怎么喊都叫不应！”最后又确认一下岳岳认真听着，又强调了一遍，“你说这是什么毛病？”
“这不就是不懂社交嘛”，岳岳认真分析，“或者说不懂得交往中看别人脸色，所以不会保持距离”。
木子洋淡定地摇头，“不是这种，他那种反应，更像是病理上的，你说会不会是什么病，然后影响了一个人的行为？”
“那就是小脑问题了”，岳岳言词肯定，“小脑发育不健全，或者受什么刺激，会动作迟钝、肢体不协调，有种病是小脑认知情感综合症，小脑受到损伤后，人会出现诸如抽象推理能力损伤和情绪调节方面的行为变化，还有可能变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