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是你啊!(4)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爷爷,离开师父师娘,师娘最好了,总是给自己做桃花酥,就要吃不到师娘做的桃花酥了,还要离开师兄弟,,离开,,小哥哥,虽然小哥哥总是不大与自己亲近。
梁浅本就泪窝子浅,单单这么一想,两行清泪便夺眶而出。
“别哭了,一个学期也就四个月,我们很快可以再见面的。”孟鹤堂蹲下身,揉了揉梁浅毛茸茸的小脑袋。
“孟哥,”梁浅软糯糯地叫了一声,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我有点舍不得。”
孟鹤堂把小姑娘抱在怀里,伸手往天边一指,梁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耳畔是他低沉富含磁性的声线,“你看天上的星星,很多对不对?”小姑娘乖乖地点了点头,“我刚离开家的时候,正值农忙季节,爸妈没有时间送我,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会有什么样的未来。我踏上汽车的前一晚犹豫了,我该不该走,一是舍不得爸妈,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二是,害怕,害怕自己过不好,白糟蹋父母送我出来的一次机会。我姐知道了之后,就让我看天上的星星,她说,如果星星一直呆在天上不动,它永远是天上众多星星的一颗,它一旦滑落,就是一颗绚烂的流星,脱颖而出。不管结果是好是坏,至少给自己一次尝试的机会,就算结果是陨落,可我们还绚烂过对不对?”
“浅浅,没有什么不舍,所谓的不舍是你对未知的害怕,你没有接触过,所以你害怕。我们一直在这里,你想我们就可以来找我们玩嘛,如果师父允许,我们也会去看你的啊,对不对?”
“可是孟哥,以后就不能现在一样和你们一起练功打闹了。”
“那现在是不是还可以?”话音刚落,梁浅还没反应过来,被孟鹤堂挠到了自己的痒痒肉,怎么会白白受欺负呢?当然要反击回去,两人在草地上闹作一团。
打闹的身影尽数落在远处的桃花眼底,张云雷攥紧了手中的木簪,是我,来晚了吗?罢了,有机会再给她吧。转身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三哥,吓了一跳,“三哥,你怎么没声儿啊?”
孔云龙越过他看向草地上玩闹的两个人,“你眼里除了浅浅还放的下谁啊。”
被三哥一针见血地戳中心事,却还是故作镇定,“谁,谁眼里只有她了?我眼睛这么大,放得下的东西多呢。”
孔云龙拍了拍他的肩,“行啦,你心里想啥我还看不出来吗?我劝你啊,要想去就赶紧的,平时天天故作淡漠,不理人家,现在人家要走了,舍不得了?你看堂堂,人出手多快啊,说不定过几年就该喊人家嫂子啦”说完没等张云雷搭话便转身离开。
06.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年年假期回德云社的约定终止于爷爷去世的那一年,父母不喜梁浅学这个,说什么都不让梁浅再回德云社。梁浅不肯,绝食抗议。张云雷知道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周。
**什么的对他来说并不是件难事,难的是没有勇气推开梁浅的房门,所幸是夜晚,没什么人注意他的动作。
门开了,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梁浅的声音,“我不吃,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