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陈西柠】最后(2)

金殿上，连空气都停止了。
这是换方法了吗？先搞死我，再搞死太后，再让皇上死在城门外，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陈西柠面带微笑，看着国师。
“国师何出此言呐？” 陈西柠站了起来，摸摸已经隆起的小腹，“本宫是有身子的人了，不知本宫犯了什么错，要带着龙嗣一起去死？”
“这.....微臣只知，此乃天意。”
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太后以身体不适为由，退了早朝。
下了早朝，大臣们回到家里，难免会提起这件事，有那些个好事的奴仆就把这个消息传开了。几天后，百姓们都知道了，皇后红颜祸水，招致灾祸与战事，要想平息这些事，就要祭出皇后。一时间，怨声载道，百姓都盼着皇后做出回应。
“丫头，那人分明是要至你于死地啊！” 太后听到这些流言，替她发愁。“肯定是他见你不答应，便把消息放了出去。这可怎么办啊？！哀家不能让你去死啊！”
正说着这件事儿的时候，陈西柠的贴身丫鬟进来了：“娘娘，夫人的信。”
陈西柠听见是娘亲差人送来的，赶紧接过来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小字: 
牺牲，安宁，西柠即为牺宁。
娘亲也叫我去死？
“那臣妾便顺应民意吧。”
——三日后 金殿——
陈西柠噙着泪，缓缓地向太后行了一个大礼。
“母后，孩儿不孝，不能以后不能替您分忧解难了，愿您福寿安康。”
有什么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应该是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吧。
“报————” 士卒一声划破了寂静。
“何事如此惊慌？” 太后看向来人。
“太后娘娘，皇上马上就到城门口了！皇上回来了！”
“快快快！扶哀家去见国师，叫他赶紧住手！” 太后赶紧坐上马车，奔向城门口。
陈西柠登上城楼，想起了第一次站在这个地方的时候。那是一天的夜晚，她觉得待在宫内无聊，周九良便拉着她偷偷跑到这儿，观城内的夜景。没想到现在自己已经变成将死之人了，自己死倒是无所谓，但是......陈西柠摸了摸肚中的孩子，苦了你了，我的孩子。九良，你什么时候回来？
“娘娘，吉时已到。” 国师站在一旁，嘴角明显的上扬。
“知道了。” 陈西柠站在城墙边缘，看着底下看热闹的百姓，对她指指点点的。他们能活下去就不容易了，谁会管她的死活呢？对于他们来说，陈西柠只是一个饭后的谈资罢了。
再见。
一地鲜红。
周九良骑在自己的战马上，老远就看见了一抹白色从城楼上坠落。他似意识到什么一样，催马赶到城楼下。
“不！柠儿！柠儿！”
周九良翻身下马，把陈西柠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皱起的眉，又把她嘴角的血擦干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醒一醒，我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别吓我啊....”
“啊————！柠儿！” 
太后赶到，正好看见这一幕，一下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