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8(16)

混沌领主的动作和加百列的一样快，他将镰刀向下横扫挡开进攻，同时抬起踩在前面的腿猛踢向血鸦的胸膛。加百列在重击下蹒跚后退，然后重拾平衡，将链锯剑水平举在头顶直指混沌领主。 
随着身体的转动，巴尔的另一条腿踢向加百列踩在前面的腿，同时横扫手中的镰刀。加百列恰到好处地抬起了腿，向巴尔的踝关节踩下，并感受到关节在重压下的崩塌。同时，他放低链锯剑挡开砍向自己头部的镰刀。
混沌领主大叫一声，半是由于疼痛半是由于愤怒，同时将骨折的腿从加百列面前拖回。“辛德里！”他大喊到。“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不，我不这么想，巴尔领主，”巫师平和的声音直接滑入巴尔的思绪之中。“恐怕仪式并未能打破石头的保护——我承认我预料到它不会成功……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更大的祭品，我的大人。我们需要更多的献血彻底献祭给大地。”
突然，神殿的中殿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紧随其后的是密密麻麻的爆弹枪响。马提尔和陆战队员们加入了对抗阿尔法军团的战斗之中。
“你失败了，巫师！”混沌领主咆哮到，再次用镰刀劈砍。由于断腿导致的平衡丧失，这次攻击比上一次的要笨拙很多，加百列轻松地踏前一步，将链锯剑推向巴尔的上腹部。
“不，我的大人。力量需要牺牲——我在此感谢你的牺牲。” 
血肉收割者从巴尔的手中掉落，咣地砸在地上，巴尔蹒跚地退后，艰难地喘息着。朝阳恰好升到修道院以上，混杂着中殿和外围区域嘈杂的战斗声将第一缕血红的阳光洒向庭院。 
“这不是终点，血鸦。”跌向地面的巴尔吐出这句话，他的身体沿着链锯剑飞转的锯齿滑动，鲜血喷溅在加百列的脸上。“不是，这个黎明只是一场新的战斗的黎明……”他的声音逐渐减弱，眼中的黑暗之光也开始黯淡，从他张开的嘴中吐出了最后一口恐怖的气息。 
加百列将链锯剑从死去的混沌领主身体中抽出，鲜血从锯齿上喷溅到庭院之中。腹部巨大的伤口不断溢出血水，很快在倒下的陆战队周围形成一片宽阔的血池。但加百列太晚地发现了其中的危险，鲜血开始渗进石质地面上的血槽之中，并一直流向庭院中央的洞里。
出于直觉，加百列向着回廊开始飞奔，巴尔的鲜血就在他抬起脚的同时如瀑布般从孔洞流向血池。笼罩庭院的紫色能量场爆炸成一片明亮的闪光，地面上的石板在一瞬间被蒸发殆尽，只留下一缕缕嘶鸣着升上天空的蒸汽。异教徒的尸体纷纷滚落到血池之中。 
随着骚动的平息，从地下的湖泊中向曾经是庭院的地方升起一根柱子。它隆隆作响着抵达了位置，就像填满洞口的一枚长钉一般再次封闭住了庭院。新的地面上沾满了由于数个世纪浸泡在血海中而留下的深红色。在中间是一个古老而洁白的圣坛，就好像完全不曾被周围可怕的污秽所触碰过一般。一颗小小的宝石躺在圣坛上，闪烁着似乎是由地狱的火焰点燃的怪异红光。 
被邪恶的噪声所吸引，马提尔带着两名星际战士从中殿飞奔到回廊之中。他们跑到加百列和末底改的身边，推开他们身上的碎石帮他们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