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生】爱你的四季
深冬的风刮在脸上有些刺骨,临近春节了,道路两旁的树上挂着红灯笼,甚是喜庆。
静谧的餐厅播放着优雅的钢琴音乐,整条街上几乎只剩下这家餐厅还亮着光。昏黄的招牌像是黑暗中的灯塔,孤独地等待着,一如角落里那位女子。
就在服务生打算上前送客时,餐厅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男人跑了进来。坐在吧台算账的沈巍抬眼看了看来人,外面似乎在下雨,他的头发微微卷起,湿润地耷拉着。
沈巍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家里养的卷毛猫,总是喜欢窝在人怀里打呵欠,还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天婴,对不起,我来晚了,真的很抱歉。”
男子喘着粗气,像是跑了很久,额前的一小撮头发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今天不是没有工作的吗?”
“抱歉,临时有个程序要改,所以就耽误了。你父母呢?我去洗手间收拾一下马上好!”
男人正准备往洗手间走,女人一把拉住了他。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
“啊,也对,都这么晚了。是我不好,要不明天我们……”
“罗浮生!”
“嗯?”
“分手吧。”
“什么?”
“我们分手吧。”
罗浮生愣在那里,感觉当下的情形有些似曾相识。去年圣诞节,他光顾着工作忘了约会,天婴吵着要分手,最后他哄了足足一个星期才把人安抚好。
这次,这次也会哄好的,罗浮生安慰自己。
“对不起,天婴,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肯定不这样了,你别说气话,好吗?”
罗浮生抱住天婴,他似乎很久没像这样,给她一个拥抱了。
“浮生,我一直支持你做自己喜欢的事,也习惯了等你。但你能不能,至少在今天,在我的父母面前,不要留我一个人。”
天婴一点点掰开罗浮生的手臂,脱离他的怀抱。
“天婴,我会改的,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抱歉,罗浮生,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等你了。”
天婴转身离开,留下罗浮生一个人呆在原地。
罗浮生对于分手这件事,惊讶似乎是多于伤感的。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外向的人,总是喜欢把所有事情都闷在心里。天婴不止一次抱怨说,他们交往了三年,可她却从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也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或者我不适合谈恋爱,罗浮生心想。
服务员已经下班了,偌大的餐厅只剩下罗浮生和沈巍两个人。通过一番对话,沈巍基本能够猜到事情的大概。他叹了一口气,这年头,谈个恋爱也不容易。
沈巍见人都走光了,就倒上一杯刚泡好的红茶,走到罗浮生面前递给他。
“先喝杯红茶暖暖吧。”
“谢谢。你们要打烊了吧,我马上走。”
罗浮生有些魂不守舍,似乎还没能接受方才发生的一切。沈巍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着急。
都这么狼狈了,还要分心顾及他人,也不知道是太迟钝还是太敏感。
“你衣服上画的是什么?”
沈巍看到罗浮生里面的衣服上画着一个黑发男孩,手里拿着一副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