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2(4)

布罗姆从血鸦战士中穿过，向这名不同寻常的战士介绍自己，“我是塔尔塔图斯行星防卫部队的卡鲁斯 布罗姆上校，能亲眼见到一名阿帝图斯 阿斯塔特的智库馆长是我的荣幸。”布罗姆在咳嗽一声后庄重地说。
埃萨德转过身，“等一下”他尖锐地说，然后转回身继续面对准备进入圣祠向连长报告的侦察队。“克拉里斯——安杰罗连长现在不能被打扰，但他很快就将完成了。”
军士向馆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站在了门口一侧，就像个哨兵一样。然后埃萨德转头朝向布罗姆：“什么？”
“我是上——”布罗姆开口道。
“是，我知道你是布罗姆上校，我是问你的来意。”
在急速黯淡的日光下，布罗姆看不清埃萨德灵能头箍下的脸，逐渐变红的阳光甚至将他纯蓝的盔甲变成了一种令人不安的紫色。布罗姆艰难地吞咽着，面对智库馆长甚至比面对下午那帮狂暴的绿皮还要可怕。
他鼓起勇气：“我想问一下'塔尔塔图斯人'第五团能为您做些什么？”
埃萨德仔细看着这个人的脸，注意到他眼中不容置喙的尊严和声音中的恐惧的激烈竞争。在他的眼神中有些难以言喻的东西——某种希望与绝望共存的东西。
“我看到你今天的战斗了，上校，你是名勇士。”埃萨德的语气平静而又实事求是。
“谢谢你，大人。”布罗姆自豪地答道。
“我不是你的大人，上校，你务必警惕错误的偶像。我只是名帝皇的仆人，和你一样。”埃萨德说，饶有兴致地等待布罗姆的回答。
一个声音像在布罗姆脑海中响起般拉扯着他的意识。没有多想，他转着眼睛，寻找噪音的源头。
“上校？”埃萨德询问道，布罗姆的目光快速地回到了埃萨德被遮盖的脸上，他的眼神中仿佛闪烁着飘渺的火光。“有事么？”
“没，没什么，敬爱的馆长。”布罗姆回答道，仔细挑选着用词。
“你是位勇敢的人，上校。但你的手下似乎仅仅是你的决心的影子。安杰罗连长因此对他们的能力表示怀疑。”埃萨德坦诚地说。
布罗姆赶紧答道：“我会坚定他们的决心的，对此你可以相信我。”
“让我们看到你的成果，不然我们将不得不亲手去做。”
布罗姆深吸了一口气：“我在此保证'塔尔塔图斯人'将全心全意为安杰罗连长服务。”
智库馆长缓缓点了点头：“如你所愿，但你还需等待连长完成祈祷。”
两个人伫立着沉默了一阵，然后埃萨德再次开口了：“你还有别的事想说，说吧，上校。”
“我没有语言天赋，敬爱的智库馆长。”布罗姆有点被埃萨德敏锐的提问吓到了：“所以我的回答可能有些愚钝。有些士兵正在讨论库瑞涅星的命运，我希望您能在情况失去控制前辟谣。”
“你的人都说什么了？”埃萨德在确认了加百列没有从他们背后的神庙中走出来之后问。
“他们说你们连队彻底清理了一个异端星球，”布罗姆解释道，希望智库馆长能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但他只得到了沉默，所以只好接着说：“他们说你们批准了一个灭绝令，杀死了每一个男人、女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