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小说1(9)

加百列，这就是你所做的。”声音在职责他，憎恨他，以属于死人的冰冷手指触碰着他的灵魂。
“加百列！”
他张开大手，抓住最近的一个颈部，肩膀和手臂上的巨大肌肉因用力而张进。
“加百列！”这声音既熟悉又温和，然而却伴随着一掌扇过他的的脸。
血鸦队长睁开双眼，注视着面前的朋友。“谢谢你，埃萨德。”
艾齐奥斯 埃萨德带着熟识的温柔回望着他的队长。“你看起来很可怕。” 
加百列的皮肤闪烁着汗水，一股带血泪水从他脸上留下，在他已然巴痕累累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疤状的印记。嘴唇因埃萨德的抽打而撕裂并流血。身上穿着的质朴长袍被汗水浸透，在他翻身坐起对着祭台祈祷的时候仍粘在他肌肉虬结的身上。 
“再次感谢你，埃萨德”他站起身来，直视着智库馆长的双眼，擦干嘴角的血迹。“我在祈祷”他解释道。他曾经同每一位星际战士一样虔诚。然而在库瑞涅战役之后发生了一些变化，现在的日程已经没给他们留下多少个人时间了，而加百列则在神庙度过他的每一秒空余时间，埃萨德为此分外担心。
蓝绿色的星球被损毁的中继站和兽人舰队的残骸所笼罩着。有那么一段时间，星际战士根本区分不出哪个是太空垃圾，哪个是兽人战舰。
突然亮起的一阵反应堆尾焰暴露了小型飞船的存在：几艘突击艇或是一艘炮艇。然而却没有常被用作指挥舰的杀戮级巡洋舰的踪影。并且虽然场面混乱，但却悄无声息。
“真是一团糟。”加百列厌恶地摇着头咕哝。粗陋且笨拙的兽人永远有办法让他吃惊。他们不应有权利作为拥有空间航行技术的种族：他们的舰队几乎全部是经修复的帝国弃舰甚至是在圣战中被摧毁和削弱的混沌战舰。他们简直和秃鹫一般无二，不顾机魂的恳求从光荣退役的星舰上盗取一切可用的物品。当战舰损毁时，他们又会毫不在意地弃舰，让战舰像块垃圾般在宇宙飘荡。
塔尔塔图斯星上已经不再被曾经著名的蓝色和绿色覆盖了。这不是个人口众多的星球，有着发达的农业。大气干净且较薄，使得在轨道上能清晰地看到一片翠绿。然而现在，即使在宇宙中也能看到吞噬着城市的橙红色火焰。大片的烈火在定居地之间的耕地和草原上蔓延。大量浓厚的黑烟翻滚着进入大气，高温和湿度改变着星球上的气候，带来了令人窒息的潮湿台风。
鞋跟的碰撞声让加百列转过了身。一名紧张的管理员站在他面前，抓着一本巨大且被严密包裹的书。他在书的重压下轻微颤抖，就像他不习惯拿起超过一支钢笔重量的东西一般。一溜汗水从他仔细剃过的头上流下，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曲折折的闪亮的痕迹。记录表明他是一名血鸦图书馆工作人员，然而不同于其他管理员所穿的灰色长袍，这个人身着一件深红色罩衫。
加百列对他点点头，告诉他应该把书交给埃萨德。就像被吓到了一样，管理员在转身走向智库馆长时眼睛都凸出来了。
“谢谢。”埃萨德平缓的说，一只手拿过书，并让管理员离开。管理员立刻转过身，喘着粗气，迈着摇晃的脚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