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溪湖公寓的日常（三） 短篇 【AU】(8)

“月弯弯……”
“月弯弯……”
音乐渐渐终结，灯光也一点点黯淡下来，但这首歌就像没有唱完一样，就像两个人的声音，空八度的和声总有着遗憾……两个人也久久没有从音乐中走出。周深能看到王晰眼里泛着光。但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除了深深的一鞠躬，一切尽在不言中。周深也回了一个鞠躬，谢谢你晰哥。
酒桌上又回忆起这首歌，大家都不忍心说话。直到川子长叹一口气：“真好。”
嘎子忍不住开口：“晰哥，我知道你们这首《月弯弯》唱到绝美了，但我那首《希拉草原》也不差吧。”说这他剥开了花生送到嘴里。
川子很客观地讲：“论艺术性和舞台震撼力，的确嘎子更胜一筹，毕竟人家唱的是血脉里流淌的英雄。”
琦琦也好奇：“是啊，当时为啥请教失败了呢？”
王晰拍了拍嘎子：“你们知道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鸦雀无声
“你也别太伤心了，我和深深好不容易有一次合唱机会，我得让他知道自己其实很有实力。就当是为了哥的幸福，嘎子你不得两肋插刀？”
下一个问题：“那为啥余老师他们的四重唱又把你比下去了呢？”
“川子是我兄弟，蔡蔡叫我一声叔，我得照顾后辈。王凯老师和我一样是军队出身，算是我战友，余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这么做不合适……”
“那合着我就合适了？”阿云嘎在线懵逼。
“你自己说说，你回家后大龙是不是主动投怀送抱，安慰摸头。你家那几个小孩是不是好几天都老老实实的不敢惹事？”
“是？？？”
“那不就得了，你这还得谢谢我啊。”
“谢……谢谢晰哥……”但嘎子总有一种自己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诡异感觉。
一边的川子和琦琦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琦琦端起一杯酒：“晰哥，这杯我敬你，以后小弟遇到什么事就靠您了！”
唱完《月弯弯》的当晚，梅溪湖边落了这个冬天的初雪。橘红的路灯为这个冬天染上温暖的色彩。王晰松周深回酒店，他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二人都不说话，就这样一直走在雪夜里。
“晰哥”周深停下来脚步，搓了搓冻红的手，仰头看着王晰。
“嗯？”伴着浓重的痰声，听得出王晰的病更重了。
“谢谢你”周深一下笑了出来，呼出的气息化作白雾。
“有什么好谢的。”王晰打趣的回答，却掩饰不住言语中的温柔。
“虽然有遗憾，但这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
“我不想有遗憾。”
“晰哥你说什么？”
王晰解下脖子上的围巾，将它轻轻地戴在周深的脖子上，上面带着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你，和我，最舒适的音区正好差一个八度。我们只要一开口，就一定在一个调上。老师曾经说我的低音像深海里的鲸，而你的声音是来自天堂的鸟。也许这就是歌里唱得，飞鸟与鱼……”
“晰哥，你 ……”
王晰双手握住周深的肩，向前了一步：“我们是跨越46个琴键的相遇。我之前一直在等待，直到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