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地球崩坏与屌丝无关》第一部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潮白河
我们再见吧亲爱的妈妈
请你吻别你的儿子吧
再见吧 妈妈
别难过,莫悲伤
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
——《共青团员之歌》1947年
2017年9月28日，训练基地。
“咣咣咣……”沉重的大铁门缓缓开启，8辆东风牌军卡载着256名学生冒着黑烟鱼贯而入，紧接着，铁门在他们身后关闭，机械传动装置的咔咔声和远处忽有忽无的枪炮声仿佛使人置身于地狱之中。没错，这里就是曹武略军事生涯的第一站——蓟京战区学兵一师29团3营。
“哔——”一声尖利的哨声划破天际。“同学们，下车！别墨迹，下车！”教官们打开卡车后挡板，这些未经战事的学生本能地退后缩作一团，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悍的教官，还以为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军训。教官们跳上卡车，一个个地像捉小鸡似的把学生们一个个揪下车去。
学生们惊魂未定，教官们又开始了怒吼：“快，跑步前进，三十秒后广场集合。”
只见前方广场上，点着一大堆篝火。一个穿着预备役制服，外面又套着一身警用外套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待学生们集合完毕，一个士兵正要递给他扩音器，被他拒绝了。那个男人手拿一只铁皮喇叭，扯着嗓子开始了开场白：“同学们，我刚才为什么不用扩音器？告诉你们，84年我的连长是这么告诉我的：娘*们儿才用扩音器呢！她们向Vietnam猴子作宣传攻势，但这并没有什么用！我们连打得只剩我一个人……当我看见你们第一眼时，我认为站在我面前的——
都是一帮娘*炮！娘*娘*腔！没有一点男人样！我敢肯定，诸位会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阵亡。好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章山，叫我老章就行了，原蓟京市方庄派出所所长，两天前被征召来这儿的。下面，请同学们把背包打开，我要挨个检查！”
半个小时后，章山一脸凝重地回到了前排，他举起一本霓虹漫画杂志，丢进了火里。“没想到啊，你们就这么喜欢霓虹？那为什么不滚蛋，潮白河对岸就是霓虹军阵地。我们在溃败，溃败！你们懂吗？我不想讲太多的大道理，警告你们，还好现在政委没来，要不然……”
“谁在叫我？”说政委政委就到。
“同学们好，”来人敬了个军礼，“我叫鲁道夫，不是一战时期那个大名鼎鼎的鲁登道夫，我是总politic部学院大一新生，从现在起就是你们的政委……”
“老大，那小子就tm一个小白脸，死老头还骂我们娘*娘*腔，哼，不知道到时尿*裤子的是谁呢。”尚晨对曹武略耳语道。
“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鲁道夫对尚晨一笑，是那种英俊、友好的年轻人特有的爽朗的笑容。“记得下次说话要喊报告哦。”他又转向曹武略，看了看背包里的东西，说道：“是女朋友做的吧，你真幸福。哥几个交个朋友吧。”
曹武略和尚晨分别与鲁道夫握了握手。
……
训练的第十天。
“什么？叫我们明天凌晨渡河。老首长，那些学生还是一群孩子啊，本来要训练一个月我都嫌少啊。”章山拿着电话的手不禁颤抖起来。“我儿子，你不知道，他已经牺牲了，我不想让兔崽子们回不去家，被炸得胳膊腿满天飞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