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倦鸟归林(2)

孟鹤堂尚且在没有一丝爱情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想把周九良牢牢抓住，桎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更何况现在？
在又一次见到来等周九良下班的那姑娘时，孟鹤堂忍不住了，他跟着周九良进了更衣室，把才解开大褂扣的人抵在墙上，眼底闪过冷意。
“九良，你现在还听孟哥的话吗？”
周九良正因为这姿势不安着，听到这话迟疑地点了点头，他一向都听孟鹤堂的话，自然不用多问。
孟鹤堂眼中的寒冰褪去不少，嘴角也有了愉悦的弧度，“那孟哥不想你谈恋爱，你和那姑娘分手，好不好？”
说着还帮周九良解开剩下的扣子，却被周九良抬手挡住，“孟哥，你说什么呢？我和西元挺好的，为什么要分手？”
孟鹤堂此刻神色未变，却让周九良觉得连眉梢都渗上了冰雪，说出的话都冒着寒气，“挺好的？”说着，手指从周九良敞开的领口攀了进去，拇指轻轻按压着颈侧动脉，其余四指在他后颈施压。
“难道你还要和她结婚？”
周九良背脊发凉，想别过头却被孟鹤堂另一只手握住下巴，逼迫着看向愠怒的人。
连带着一句话也说得磕磕绊绊，“要是处得好的话，当……当然是要结婚的……”
拇指往下滑动，在凸出的锁骨上来回揉搓，起了红痕。
“要是我不许呢？你还要和她结婚吗？”
周九良硬生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将手臂横抵在孟鹤堂胸前，不让他继续靠近，“孟哥，别戏弄我，我怕自己多想。”
“——求你了。”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眼中半含的泪光，慢慢松开手，无力地垂下，安静地站在一旁，直到周九良换好衣服准备推门而出，他轻声开口，恍若呓语。
“不是戏弄，我是真心的。”
周九良愣了一下，咬着下唇，终是压着嗓回了一句话，开门出去了。
“孟哥，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这之后孟鹤堂和周九良台上依然照常说相声，可下了台却多了几分尴尬。孟鹤堂不想失去周九良，他开始思索周九良在他心里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搭档，是朋友，是家人，更是……喜欢的人。
得到这个结论并不难，难的是孟鹤堂是否愿意直视自己的内心，将功名利禄抛诸脑后。
直到李鹤东的一句话点醒了孟鹤堂。
“名声富贵没了你可以重来，可九良要是被你弄丢了呢？”
孟鹤堂借着酒意想象着他的身边换了另一个捧哏，生活里再也没有周九良的存在，心脏开始胀痛。
唯有酒气能解愁。
“九良你快来，你孟哥喝醉了！”
周九良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西元吃完晚饭要去看电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歉意地跟西元说明情况，打车去了酒吧。
架着孟鹤堂和李鹤东分别时，听见他说：“九良，好好和孟儿聊聊，任何事说开了都好解决，就怕闷在心里憋出嫌隙，坏了原本的好事。”
周九良似懂非懂地点了头，然后带着孟鹤堂回了他家。好不容易把孟鹤堂裤兜里的钥匙摸出来开了门，刚想把人扔到床上去，反被孟鹤堂搂抱着一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