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假如润玉是荼姚和廉晁之子：（八十九）(2)

岐黄仙官微微顿了顿，在润玉的眼神示意下，接着续道：“但条件极为苛刻，首先，施术者的修为必须远高于被救之人，不然不仅救不了人，反而会被反噬，灵力耗尽。其次，只有混沌元灵之力才能炼化纯粹的精元，这就要求施术者得掌有至纯的元灵。
“所以，此术才得名血灵子。而这第二点，除了似帝俊这般天赋之人，世上无人能做到。不然，此等逆天之术也不会到如今都罕有人知。但帝俊为何会创出此术，他到底有没有成功，早已不得而知。
“小神幼时，有幸追随过炎帝，几乎亲眼见过一次血灵子。”
润玉身子前倾，聚精会神地听着，忽然发问：“为何是几乎？”
岐黄仙官说：“因为炎帝失败了，他的火系灵力已近至臻，可终究不能与至纯的火元灵相媲，不仅没能救回他的爱女，还一下子损耗了大半的天命仙寿。不然，当年轩辕黄帝能否入主天界至高之位还有待商榷。”
润玉倒也没去追究岐黄话中的逾越，只仔细地问道：“仙官，你方才说的至纯火元灵可是指帝俊和太一才掌有的大日金焰？”
岐黄仙官微微诧异润玉见识之广超出他的预料，心下钦佩，恭敬地答道：“正是。”
润玉又追问道：“那是否除了大日金焰，其他的混沌元灵也可以，比如……无极玄冰？”
岐黄仙官怔了怔，愣愣地点头，“那自然也是可以的。陛下问这些是要……”
润玉敷衍道：“没什么，本座好奇，随便问问，多谢仙官解惑了。”
岐黄仙官客气地笑笑，“这是小神的荣幸，若陛下无其他吩咐，小神先告退了。”
润玉点了点头，径自沉思起来。
魇兽虽假借东皇太一的残念自以为是，但它终究非真正的太一，故而不曾身负大日金焰，虽则当年在蛇山之上承下太一的薪火，能依样画葫芦地使出太阳真火。
但那神通只能唬人一时，到底与他体质相悖，又缺少修炼，使用起来反噬极大，几可掏尽它所有的灵力。
若逼得魇兽使出太阳真火，趁着法术反噬后的虚弱制住它，却是治标不治本。
魇兽的灵力来源于他，只要他的灵力不曾衰竭，那魇兽就可通过他的梦境获取源源不断的力量。
除非，他们同归于尽。
可他不能死。穗禾是借着魇兽的星命而活，而魇兽就是他，若他死了，穗禾也活不成了。
不，也不全是，若他彻底消失了，但只要魇兽还在，穗禾也一样能活得好好的，反之，也一样。
要如何，才能不同生共死呢？
润玉扶着隐隐跳动的额角，绞尽脑汁地思量着。
他知道，他的筹谋，魇兽都知道，所以更要速战速决，不然魇兽的反扑和报复，只会比他想象中的更狠。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的心里曾经住过一个怎样的怪物，想要毁天灭地，用苍生来殉。
“血灵子，留心寸……”润玉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子，他望向铜镜里的自己，喃喃道：“既然，这是我的劫数，那便……应劫吧。我们赌一次，若留下来的是我，我再替你造座金像，摆在璇玑宫门口，好成双成对，这样，你也不会再寂寞了。若留下的是你，那……放过你自己吧，恨，只能生出恨。”
润玉起身回到内殿，整了整衣袍，走向床榻，闭了闭眼，双指并刃割开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