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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从零开始的汉奸模拟器Close End第八章前置 尾声

败亡之花75%
朦胧之际,孙一峰已在这片虚空中行走了许久。
没有声音,没有亮光。一切就如天地被创造前那样,混沌而祥和。又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出现了数不清的耀眼球体,每一颗都散发着太阳的光辉。或许是生命的本能使得他在无意识间向这片混沌祈求光明,接着便如同《创世纪》所写的那样,在光的指引下新的世界诞生了,游荡的灵魂也此刻得以凭依……
纸张的气味很特殊。在鱼市的商贩闻不到鱼腥,泡在图书馆的书虫却能第一时间嗅到书香。孙一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会出现在这座陌生的图书馆里,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武藤公馆,能够将子弹瞬间升华的武士刀,有着心跳声的暗紫色八面体,还有武藤志雄最后所说的话……
我是日本人……
现在想来也是一句毫无实感的话,但却像一把肋差牢牢地扎在了孙一峰的左幅。如果可以,他真想抓住刀柄划开肚子,看一看自己这个日本人的肚子里到底长着什么样的心肺。
稍作冷静孙一峰就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在他的记忆当中他跟小曼最后都在武藤公馆,既然现在自己在这个图书馆,那么小曼也一定在这里。怀着寻找小曼的念头,孙一峰开始观察自己的四周。
书填充了九层的空间,除了书柜和过道的空隙,就连地板和墙壁都塞满了书。朝着天顶方向无限延伸的书柜在这儿不知道有多少排,书柜上小的书只有他的指甲片那般大,大的能嫌武藤公馆的门小。孙一峰第一次进早稻田大学的图书馆时,也曾被那里头的藏书量震撼过,但要和眼前的这座图书馆相比,那只能算个塞着几本书的匣子。
尽管想着要尽快找到小曼的下落,但嗜书的本能还是驱使孙一峰将注意力转向了书柜。正当他准备翻阅书籍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了他。
“那本书劝你别看,哪怕看一个扉页,你的理智也会顷刻蒸发直至沦为发疯的野狗。”
“小顾!”
孙一峰绝对不会忘记这个声音的主人,顾君如。一个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直仰慕自己的可爱学妹,一个误入歧途却仍保纯真的可怜孝女,一个死在自己枪下而后又被自己榨至灰烬的可悲女人。
“不,你不是小顾!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
眼前的女人确实和小顾长得非常相似,但孙一峰确信她们是两个人,毕竟人死不可复生,煮熟的鱼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重游江海,可长得差不多,多在水里捞一捞却总能找到。
“小顾?哦嚯,这具样貌的原主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如你所见这里是一座图书馆,而你则是自己穿过门走到这里的。至于我是谁,并不重要——”
假小顾呵呵一笑,原本还拿在孙一峰手中的书,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她的手里。她随意翻开一页,接着转过身去,先是咳嗽了两声,才重新开口。
“在那永恒的万古之中,诸神乃至整个宇宙的生灵都曾用不同的名字称呼我:道、梵、心、空、太初、疯天、第一因、全知全能……你可以叫我‘一’也可以叫我‘全’,当然你也可以用你喜欢的名字称呼我,所有的词汇,当你说出口的那一刻就等于你已经那样认为,故从初始以来,语言就被规定为谨慎使用的魔法,但蔷薇不会因为名字的改变而失去芬芳,我的存在亦无法因为获得新的头衔而变得伟大或是平庸,但若可以我仍希望你称呼我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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