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09 （孟鹤堂同人文）(2)

哪怕是到了今天，尽管从年龄上来说，祥音已经成年了，但在他眼里，总以为还是个孩子，不够成熟，胡闹任性。因此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很正常，觉得等她长大就会好了。
她总会遇上喜欢的人，全心全意沉溺其中，不再冲他撒娇装怪，也不再依赖他。这个过程对他来说，也许还会很难以适应，但时光慢慢往前推，终究可以看她走远的。
但是，回到现在，眼下他要怎么面对这个困境呢。
她一声声锲而不舍的喜欢，正逼着他直面心底那个藏着凶兽的角落。若不回应，她不会善罢甘休，若回应，他必须承认自己令人不齿的觊觎着自己的亲生妹妹，而那些义正言辞的推脱，也不过是给自己的借口。
与此同时，他也就不能否认，他真的对不起张曼文。不仅仅因为毫不犹豫地放弃帮她分担压力和痛苦，更因为也许根本从一开始，就让她错付了情衷。
他从那时候起就不是个好人，先是曼文，后是龚静，一直在被辜负。
——
哥，你喜欢我吗？
祥音那天喝得大醉，昏睡过去之前，最后留下这样一句话。
孟鹤堂至今没有想明白。他从心底里，想象不到她嫁给别人的样子，看见她冲别的男生笑也会觉得别扭，
他不知道算不算喜欢。这是一个不该出现在兄妹之间的词。但如果稍微委婉一些，他确认自己怀有某种占有欲。
即使克制，即使忽视，也依旧存在的，想要永远和她一起生活的想法，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冒出来，钻进一个又一个不可示人的梦境里。
所以会忍不住去看她睡得好不好，还有没有踢被子，窗户会不会忘了关。所以对待小辉总是挑剔又严苛，觉得他不够体贴也不够仔细。
一切的这些行为，孟鹤堂明知道原因，却不愿意接受。他相信自己做得到的，不需要以她消失不见为结尾，也不用以不相往来为代价。
他一定能把自己控制的很好，做她可敬可亲的哥哥。
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很久，手里依旧空空的，才想起他喜欢的那只杯子，过年的时候被亲戚家的熊孩子摔坏了。
祥音有只一模一样的，好多年前就被张曼文失手打碎。
她那时候怎么说来着。
算了，坏就坏了吧，我不要了。
已经回到北京很久，连供暖都停掉了，他还没习惯这栋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年前这里还很热闹，静静还在，后来又有爸妈在。
人不能沉湎于温暖，否则只会沦陷。起床来就已经是中午，小剧场还有演出，吃了饭就得赶场。
以前只要提到演出，总觉得精力充沛，可现在呢，他为了什么而努力。
快要三十岁的人了，好像把自己活得一无所有。
匆匆解决掉午饭，想着还能顺路去祥音那里看一眼 。她又租了新的住处，离着小辉很近，这两天正在搬家，他多少也得帮点儿忙才说得过去。
先打了通电话，好得弄清楚人在不在。难得听见那边有人声，有歌声，还挺热闹。
祥音刚说了句不用来，后面有人很大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