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舰长成为律者 第三十五章 实验体区

实验体区，顾名思义，是关押实验体的地方。
只不过，一般的实验体区关押的都是动物，且以实验用小白鼠为主。
但是在巴比伦实验室，进行的是人体崩坏能适应性实验，所以——实验体都是少女。
天命每年在背地里要“征召”数千个少女作为实验体。
她们大多是孤儿，没有人会关心她们的死活。
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中，少女们哭泣、悲鸣、呼唤，最后在过量崩坏能的侵蚀下痛苦地死去。
走出电梯，舰长就感到一丝不适。
昏暗的灯光，紧密排列的监禁舱，舱中虚弱的少女。
这一切都让舰长感到恶心和愤怒。
而空气中充斥着大量的负面情绪，则让舰长体内的时之律者意识开始躁动不安。
作为最古老的律者，时之律者甚至有能力将负面情绪转化为崩坏能。
所以，理智地来看，这里是舰长应该远离的地方。
但是，因为任务的关系，舰长恐怕要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爱德华，这里就是实验体区，整个巴比伦实验室中最黑暗、最肮脏、最没有人性的地方。”
艾伦在前面带路，嘴中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这些少女……都是实验体？”
“是的，她们都是实验体。”
“虽然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在天命那帮研究员眼中，她们只是医用耗材罢了。”
“就没有人阻止他们吗？”
“有吗？即使有，又有谁敢说出来，又有谁敢这么做呢？”
“或承认或否认，大部分天命的研究人员都对这种行径保持沉默。”
“为了对抗崩坏，研究人体的崩坏能适应性势在必行。”
“因此，需要大量的实验样本。”
“就像大部分研究人员对于这种行为做出的解释，或者说辩解一样。”
“为了种族的延续，牺牲一部分成员来保全大部分成员，是可以接受的。”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不管未来如何，总比死了强。”
听到这里，舰长沉默了。
一方面，他对于这种牺牲部分以保全全体的行为虽然并不十分赞同，但表示理解。
另一方面，他又对这种非人道实验十分厌恶。
特别是在知道奥托手上拥有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知晓了上个文明纪元几乎所有知识的情况下。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些基础性的实验根本没有进行的必要。
但是奥托还是这么做了，为了将最为尖端的技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进行了伪装。
其实，舰长完全有能力改变现状。
只要舰长公布自己手中的技术，人类对于崩坏的研究将产生质的飞跃。
这样一来，这些低端的人体试验就会被废止，少女们也就不会遭受这样的苦难了。
但是这样做的话，无疑会造成更大的恶果。
突兀出现的尖端技术，无疑会引来各方关注，这与舰长的期望不符。
舰长期望的，是隐居于幕后，在黑暗中引导人类的走向。
（这也是为什么舰长后来创建了“世界蛇”，在行动时又不以真面目现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