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毒(九)(副饼四)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烧饼望着俯头正在给自己换绷带的曹鹤阳,微倾过身的头上微微翘起的发丝有些调皮的轻扫着他的下巴,不明感觉心痒,
很想抬起胳膊好好的将那人抱进怀里将下巴磕在那人软软的发中轻蹭,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罢了。
能够嗅着那人身上的消毒水味以及混在其中的淡淡青草薄荷洗发水的香味,他就已经满足了。
烧饼微弯着眼眸,眸底是自己不曾察觉的淡淡柔情,
静静欣赏着那人藏在镜片后的一双闪着别样耀眼的光的认真眼眸。
曹鹤阳无意间抬眸看到的就是那人这副眼底带着淡淡柔情的笑意抿着唇角望着他的情景,
心底莫名生出一种别样的思绪,不禁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唇角,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挺直身体,浅笑道:
“已经给你换好了。”
烧饼扬了扬唇,回以一笑,虽不灿烂,但比起第一次有着些许傻气的笑容,倒也是格外让人心中一暖呢。
曹鹤阳不自觉的抿抿唇,弯了弯眼眸,在心底暗暗想着。
恐怕也只有烧饼自己知道,这个看似自然而又不失风度的笑容,他对着镜子练了多久。
他喜欢曹鹤阳,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就如同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棉花糖就不自觉爱上那白白软软任意形状都可变幻的甜甜暖暖的小团子一样。
小时候没钱,他总是只能仰头看着,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后期还是卖棉花糖的老爷爷好心,送了他一个,
自此,算是彻底迷恋上了那入口即化的甜丝丝的它。
只是长大了,叛逆暴躁的他也早已忘了自己曾经还是个迷恋棉花糖的单纯的孩子,
打架斗殴,喝酒赌博,甚至是再恶劣的事儿,他都干过。
只能说他命好,在那个暴躁的年纪,遇到了孟鹤堂,愿意收留他这个四处漂泊的流浪少年。
自此十年,他仿佛再也忆不起棉花糖的味道了。
鼻间嗅的,是浓烈作呕的血腥,眼前看的,是垂死挣扎的“待宰羔羊”,手上粘的,是洗也洗不掉的鲜红。
他不再渴求着棉花糖,因为,他没有资格再碰了。
那遥远的甜意也仿佛藏在他的心底最深处的角落,让他已经忘记,它的存在。
曹鹤阳的出现,是开启那个被他紧锁在箱子里的棉花糖的钥匙,
在遇见他的第一眼,那股熟悉的渴求和隐隐沁人心脾的甜意莫名其妙的占据了他整个人。
他笑起来很甜啊,如暖暖的阳光一般,直达人的心窝。
只是啊,他们终究是不该有任何接触的。
他从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份,这样不见天日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的他,实在是没有资格接近这样干净阳光的人儿的,
只是心底忍不住想要接近一步再接近一步的渴求由不得他已紧绷在弦的理智,
也只能借此这样的借口来看一看他,哪怕也只是说上两句简单的话,他就已经知足了。
烧饼扣好了衬衫,接过那人递过的西装利落的穿在身上,
手不禁伸进兜里摸了摸那一块小小的工牌,终是没有开口还给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