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殓摄笔记』理想「下」（约瑟夫视角）

我在大厅服务台签了到，然后向服务员告诉我的位置走去。
这一桌只有五六个人，应该都是被剩下没有朋友一起的人吧。
「你们好。」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你好。」那几个人回答，然后又低下了头。
是的，气氛很尴尬，我更确定了这一桌都是陌生人，对我来说是这样的，对他们来说应该也是这样的。
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随便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会场音响播放纯音乐的声音突然变小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在舞台上拿起了麦克风。
「各位尊敬的来宾各位亲朋好友们，感谢参加这次的婚礼……」
开场肯定是一串无比熟悉的客套话。我叹了口气，觉得无聊。
「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刚才见过的那位新郎挽着新娘的手，新娘用另一只手轻托住婚纱的裙摆，然后一起向前走去。
然后卡尔和另一位女士走上了舞台，手中拿着一枚戒指盒，打开，再分别递给两人。
看到卡尔，我突然笑了一下，他竟然没有戴口罩。
交换完戒指后，伴郎伴娘便下场了。我看到卡尔站在台下不远处，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能看到我。
我拿出手机，尝试给他发WeChat信息。
「刚才看到你了哦，超帅气。」我笑着点了发送，把手机抵在胸口前，在想他会不会回复。
然后我看到他在台下从白色的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笑了一下，然后回复。
「有吗？是不是有点抢新郎的风头？」我读着他回复的信息。
「没有吧？我觉得很好啊。话说啊，能看到我坐在哪吗？」
没过几秒，我就见他抬起头，目光在整个大厅里游走，然后叹了口气，继续打字。
「看不到。」
「那为什么我能看到你？」我有点生气，这很明显就是应付了事，根本没有认真找，我明明离他不远。然后我看到他犹豫了，打了很久的字我这边也没有收到回复。突然他笑了一下，将手机锁屏。
「是不是因为你的眼里都是我呀？」
「讨厌！」我回复完之后，也把手机收了回去。仪式已经完毕，新郎新娘该去敬酒了，而伴郎也要去劝酒。
……
我再次见到卡尔，已经到了晚上快九点了。他喝的有点多，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喝多的样子。我把他扶到车上，送他回家。
「约瑟夫……」卡尔轻轻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侧头看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卡尔。
「今天我在台下，看到那对新人的婚礼，真的是羡慕。」卡尔继续说，「一对情侣站在婚礼台上的样子太美了。」
「嗯？」
「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和你举行一场婚礼……我们不需要去教堂祈祷，不需要请那么多朋友，只是我们两个人，我们两个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笑着说，「前面的路口左转是吧？」
「嗯。」
大约五分钟后，我把车停到了卡尔工作室门口。我连拖带拽的把他弄下车去，然后翻着他全身的口袋问钥匙在哪。然而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