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同人续文(4)

“我愿意。”
……
“你为何不走?”
“我……”小枫一下子被问住，信口胡绉，“我自是喜欢这里。”
“我也喜欢这里，所以我不走了。”男子耍赖地蹲下，像只小狗，可怜兮兮拉着小枫裙摆。
“你给我滚，”女子红着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爱的只有顾小五，可是他已经死了，是你亲自杀死的。李承鄞，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我觉得人和人还是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尤其是我讨厌的人，建议阴阳相隔。”
男子整个僵住。他缓缓的笑，眼中一片猩红。
话一出口，她便悔了，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慢慢伸出去，想去握他手，却见他颓然站起来，沉声道：“原是我对你不住。我确然不该要求你什么。”
李承鄞转身，步履沉重，跌跌撞撞往奈何桥走去。
小枫眼中生涩，却不敢眨一下，她就那么痴痴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直至再没了踪迹。
这一次，终于是永别了。
……
夜未央，旷野低阔，漫天星辉下。
她记得他说，不如我们就藏在这里吧，永远不让人发现。这样，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她看向他，他笑着，漂亮的桃花眸像是盛满了星空的湖面，万千华彩。神色那么郑重其事，手握得那么紧。
那是她的顾小五。
再后来，他终究是孤伶伶一个，活在这世上，孤独地朝着皇位走去，一路把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热忱，所有的怜悯与珍惜，都统统舍去。
顾小五是过去，李承鄞是延续，是小枫走不进也不能走进的延续。
小枫缓缓抱住头，靠在膝上发出崩溃般的哭泣，“小五，中原很好，有萤火虫，有漂亮的小鸟，有很好看的花，有精巧的房子，有你喜欢想要呵护一生的姑娘，有属于自己的家。这次，你不会再孤独了。”
“我确信我该在这儿，”头顶熟悉的声音蓦然响起，“李承鄞已经死了，这里只有顾小五。这里有顾小五想要呵护一生的姑娘，有了她，顾小五才有家。有了她，顾小五才不孤独。”
女子不可思议的抬头，对上的眸子温柔似水，透着坚定、珍惜和说不清的心疼。
“你……怎么?”
“小枫，这次顾小五不会走。”男子缓缓蹲下身，环住了她。
“还有，你不必再赶我。方才我折回时，遇到了你的朋友。她说，没有人能从奈何桥走两遭，所以，我再也回不去了。”他笑得那么轻松，那么温柔。
“你个傻子，怎么笑得这么开心?”一身红衣的小枫将泪用手背拭去，且悲且嗔埋怨道。
“我笑什么啊，”男子一把捞起地上泪眼朦胧的红衣姑娘，大步向前走去，“我笑，原来那只狐狸，还是能等到它要等的那位姑娘。”
“哎?等等，你要去哪?”
“试试猪跑?”
“吓(ﾟOﾟ)?”
“娘子，你是不知道啊。现在的东宫女孩啊，都说我不行(▼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