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裘医】往昔与誓言，现实与梦境（六）

屯货一时爽，一直屯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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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草纸被揉成一团砸向出租屋的墙。莉迪亚哆哆嗦嗦的抓起笔在另一张干净的白纸上重新计算这个月的收支，对于之前的那个结果，她显然是不愿意接受的，她宁愿相信自己粗心算错了。
然而，第二次计算的结果依然不尽人意，她不得不承认这六个月以来诊所一直在亏损，而且已经堆积出了一个巨额数字。
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她就会背负巨额债务并关闭诊所。莉迪亚想到向银行贷款，但她手里并没有可以做担保的东西，于是这个念头被否定。事实上，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她就已经采取了一切可以获得更多收入的手段，
——但都失败了。
她曾经拜托学弟沃伦斯家的门路在一家报社做了宣传，又自己印制了传单，但这些手段甚至没有让她的支出和收入持平。
万不得已，莉迪亚动用了最后一个方案。
那是一张张巴掌大的卡片，少量出现在以诊所为中心分布在其四周的贫民区，那里有着狭窄的居住空间，大量流离失所的贫民，极差的治安环境，警察和政府都不大愿意去理睬，是所有暗地里才能进行的活动的天然庇护所。
卡片是莉迪亚用从挂历上拆下来的，用美工刀切割成一个一个大小相同的长方形，然后在背面写上一行娟秀的小字：莉迪亚·琼斯，为妇女提供保密，可靠的私密服务。
梦境里，裘克很不理解的东张西望，问道：“你把树梦到哪里去了？”
“我又不是每次都要梦到同一个场景。”
莉迪亚颓废的坐在地上，身穿一件边角少许磨损的大衣，她把长发盘在头上，脖子里围着一条围巾。她身处贫民窟，冬天特有的寒风在破旧的建筑之间穿梭，掠过人的皮肤如同刀割一般。
“这是什么？”
一些硬纸片被风刮的飞来飞去，其中一张停在裘克脚前。他弯下腰，莉迪亚有点忐忑的扫了一眼，别过脑袋。
这张纸片被当成飞镖从裘克手指中间丢出去，飞速的旋转着划过一条完美的弧度，最终卡进不远处一个简易的木质告示板裂开的缝隙里面。
“有什么问题吗？”莉迪亚问道。
“没有，不过杰克说不定会喜欢这种。”裘克小声嘀咕道。
“杰克？”莉迪亚很疑惑。
“一个该死的上等人。”
“你的朋友真的很多。”莉迪亚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惜你不会乐意把他们介绍给我。我的这个决定是一场豪赌，以背叛自己曾经的誓言为代价，赢了就能度过难关，输了便身败名裂，我一直都很纠结。”
裘克扫了莉迪亚一眼，无言，抬头望天。
一个女人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手里攥着在贫民区的同行那里得到的卡片，趁着太阳西沉之时摸索到了莉迪亚·琼斯诊所，刚好遇上了正准备下班的莉迪亚。
女人把卡片递给莉迪亚的时候，东张西望了好一阵，如同一只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嘈杂人群中的小老鼠。可是莉迪亚又何尝不是呢？她把这名女子领进诊所里面的手术室，随即关上了诊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