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向】壳卷绒须 LINE（18）(2)

两个人听见前奏时都露出了同样的表情：一开始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熟悉，接着是一脸纯粹的莫名其妙。
“他准备在这里唱什么玩意……”炸自语。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琴声和歌声开始在****光下流淌，四周的人声几乎瞬间没去。炸从惊讶变得专注，因为这支曲子最开始是他们两个一起唱出来的。
“你笑我，他笑我。”
“走啊，乐啊。”
他望着那个灯下歌唱的身影，觉得啃啃才是从大学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的人。当时说要一直抱着琴过，到现在也仍然和音乐一起生活。
以前大学外面有很多吃的。有天晚上他俩兜兜转转地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开了很久的烧烤摊，忙碌的是个中年人，而一个老大爷在店门口乘着凉。
那个老大爷也应该是店里的人，板凳前的桌上搁着一台老式的电视机，里面正在放老版的济公。他俩去的晚，走的也晚，吃到后来已经没几个人在那了。老大爷从板凳上走进店，电视机还放着，声音小听不见，字幕上是“鞋儿破，帽儿破”。
“哎这个我会唱，这个我会……”啃啃一只手拿着串烤羊肉，另一只手指着电视。
“你唱？”
“我想想……”啃啃跟着字幕唱起来，结果唱着唱着就不在原本的调上了。炸本来有点憋着笑，啃啃看了他一眼干脆就自顾自地改了个调，跟着字幕唱着去了。
还怪好听的……炸顺着啃啃的调接了下去，“笑我疯——”
“笑我颠——”啃啃又接下去。
“笑我——”
啃啃眼神一亮，接着炸的“笑我”，又接了一句，“笑我……”
……
“走啊，乐啊。”
“酒肉穿肠过。”炸无意识地跟着啃啃把最后一句一起唱了出来，丸听到不由得把目光转向炸，“原来是你和他写的曲子啊。”
“……啊？怎么了？”
“啃啃说这是他跟一个朋友一起写的。”
“以前随便唱的。是他重新弄完了这首歌。”
“很好的曲子。”丸朝他举了举杯，“我其实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改出来一首济公的曲子，这中间应该有很好玩的事发生……不过我得走了，今天的酒由我请吧。”
丸朝吧台示意，然后起身离开，“希望之后还有机会再见，炸。”
炸目送丸离开酒吧，又等了一会，啃啃过来了。
“你唱这个都不叫我？”
“我是打算叫你的，你不是自己来了嘛……”
“好吧。”
“你饿不饿？我请你吃点东西？”
“还好。吃东西还是在外面吃吧。话说，刚刚那位不是不常来吗，怎么感觉这里吧台的人跟他认识似的。”
“这酒吧就是他的啊。他是我老板呢。”
这会轮到炸吃惊了，“丸到底是个……什么背景啊？”
“他现在好像是个公司的老板什么的。总之很有钱就对了。”啃啃一周来这里唱两次歌比别人每天都在的工资还高，除了他本身是个厉害的音乐人以外，丸也是很照顾他的。“我们之前开玩笑说要是我出道他就给我做金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