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王家的小哑巴25

第二十五章
王九龙明白张九龄的心思。
于是蹲在张九龄的面前，抓着张九龄的领口。
“你不说，可以。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我也不杀你。”
张九龄趴在地上，眼眶微红，嘴里的气还没喘匀，仰视着王九龙。
虽然他没见过，但他也知道王九龙这是真的生气了。王九龙现在的表情与之前完全不同，眼神中充斥着残酷与冷漠，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浑身发怵。
“我留你一口气，你就在这待一辈子。待到你死为止。”
说罢，王九龙仍下张九龄，头也不回的拿着照片，转身离去。
惊魂未定的张九龄在地上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能站起来，跌跌撞撞靠在床边。
王九龙快步回到书房。
‘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办公桌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九龄真的是卧底。所以这段时间自己的付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九龙收好照片，靠在桌子边上，扶着额头，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归理智，客观的思考这件事。
可张九龄刚才的样子就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王九龙一气之下拿起电话。
“喂！甜甜！不买了！”
王九龙气愤的扔下手机，一只手不小心扫到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书法。他拿起纸，小心的把它收在柜子里。
关上柜门，王九龙刚好看见书柜上的书。那些书都按照书名，体裁，大小，分好类，规整的摆放在书架上。他知道，这都是张九龄做的。
看着书柜，王九龙想起张九龄得知可以看书时，在书柜前欣喜的样子。
瞥见地上的纸篓，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因为一块手表把张九龄骗来了这里。
王九龙走回到办公桌前，无力的瘫在椅子上，闭着眼，长舒了口气。
他希望刚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希望那个卧底不是张九龄；他甚至希望张九龄此时此刻会推门而进，告诉他自己是在开玩笑。
冥想了许久，王九龙一皱眉，又捡起手机。
“甜甜，你还是买吧。”
电话的另一头，樊霄堂一头雾水的看着手机屏幕嘟囔了一句，“这人是不是有什么自闭症啊…”
随后调转车头，又朝着宠物店方向驶去。
天色已深，夜空中布满了繁星。
王九龙关上书房门，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二楼。
经过张九龄的房间，王九龙停下身来，盯着门。他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摔门离开的时候好像顺手把房门锁了。
‘万一这小子想不开…’
王九龙赶紧打开门锁，查看里面的情况。
屋子里，张九龄跪坐在地上，上身靠在床边，头和手都搭在床面上，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王九龙走近确认。张九龄眉头紧蹙，两眼红肿，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两只手紧抓着床上的被单，嘴里还偶尔哼些什么。
王九龙随手拿了张毯子，盖在张九龄的身上。转身带上门，走出房间。
漆黑的走廊里，王九龙靠着身后的房门，蹲坐在地板上，两只手抱着头，脑袋耷拉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