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第六十四章(2)

“你这是抬杠。”李安邦说：“如果说为了活着，假设思密达陪别人睡觉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你会让她这么做吗？”
“不可能。”
李安邦两手一摊，“你的回答很明确，所以你说活下去不只是活下去那么简单。你是想正常的活下去。为了正常这两个字，我们需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有时候，或许是我们的生命。”
“我所有的预案里，唯独没有如何应对末日里的军人。”我对李安邦说：“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才真正让我焦虑。”
“车到山前必有路。”李安邦说：“现在一切都是假设，而这样的假设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们目前没有遇见军人。”
“但不能不做准备。”
“要增加训练量？”
我摇摇头，“还是按照应有的计划训练。如果贸然加码，你觉得思密达能猜不到出了什么事吗？这种事是杜哥告诉我的，他们也在做准备。但是我没有亲眼看到那三十多人，所以这是就是谣言，懂了吗？”
李安邦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一旦顺子知道，就他那个大嘴巴，难免不在锦屏路安全区说什么，到时候就好玩了。”
“回去得让顺子好好背背保密条例。”我思考着，“应急预案咱俩得好好合计合计。别到时候抓瞎。”
外出三天，十三幺清单上的物资我们只找到了约40%。在无线电里我明确的告诉十三幺，他所要的一些东西简直太难找。
十三幺则笑了笑，“我两周后出发，出发前我会和你约定我们的暗号。”
我说：“我更好奇的是，你们怎么从姑苏过来？”
十三幺说：“总之，我是一个合格的队友。”
……
“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黄毛一边夸奖思密达，一边给我倒酒。
“哦？她有什么新鲜招数让你这样感叹。”
黄毛说：“我旁听过她给叶子上课，觉得不过如此。但是叶子没有让我失望，小武直接中招，真是一点秘密都没守住。文子啊，你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和顺子做的这笔交易，太他妈值了。”
我说：“也多亏你手里有众多的女人，不然这样计划也没法实行。”
“还真不瞒你说，我的梦想就是皮条客。”
“现在不就梦想成真了。即实现了你的梦想，又开辟了新的财源。一举两得。”
思密达下课后，黄毛迎了上去，“今天怎么样？累吗？”
看到黄毛如此殷勤，我笑了，心说，思密达啊思密达，也是没谁了。骗人你说你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我也不敢。
随着五月的到来，天气又变得热一些。与以往不同，今年并没有想象中的热，而且可以预见的是，以后的天气也不会比往年更热。闲暇的时候，李安邦和顺子搞出了一个模型，不是什么微缩景观的模型，而是人口减少的模型，他们搭建的模型自然不能和专门研究的专家相比，但是他们估算出目前上海地区仍会有近1500万的人口。
听到这个数字，我说：“还有这么多？”
李安邦说：“按照去年的官方数据，上海户籍人口1430多万，外来常住人口980多万，流动人口1000多万。人口超过3400万的大都会，现在就剩了1500万人，你给我说还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