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能请你跳支舞吗」(2)

“你说什么？”赫敏的手捂在自己被酒精催化的通红发烫的脸上，她的确听不清男孩在说什么，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屏障内，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她只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除此之外，别一切都像是虚无缥缈的轻烟，用手轻轻触碰就散开了，朦胧中她逐渐听到身后响起的音乐声，萦绕在身边，她看着面前男孩伸出的手，闻到他手上有淡淡的清香味，那香味让她不由自主的把手搭在他的掌心。
德拉科看着面前戴着面具微红着脸的女孩，和那只握住他掌心的手，愣了愣，她是喝醉了么？也好，总算有个人能陪他过圣诞节了，于是他撇嘴一笑握紧女孩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没错，我是说，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赫敏拉着男孩的手微微颤抖，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紧张，四年级和威克多尔克鲁姆在万众瞩目的圣诞舞会上跳舞时，自己都不曾像今晚这样，赫敏调整了一下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想自己也许今晚喝了太多酒，才心跳加速，这可不是因为跳舞带来的紧张，她把所有缘由都推在酒身上，相比起克鲁姆，面前的男孩确实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她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则手被他牢牢握紧。
“在此之前，先披上它。”夜凉如水，德拉科松开女孩冰冷的手，脱下自己的丝绒斗篷披在她身上。梅林啊，这是一个马尔福会做的事？你是在关心一个陌生人吗，德拉科，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了？他在心里问自己。当然，他很快便有了答案，马尔福骨子里都是优雅的绅士。
赫敏闻到那温热的披风上，有和他手指一样的香味，一种干净的清香沾染了庄园玫瑰花的香气，混合出一种淡雅的气味，顷刻间包裹住她。恍惚中，面前的面具散落的雪花斗篷的香气，都让她有种不真实感，她满心期待的雪总算赶在圣诞节的夜里来到她身边了，还带了那张面具的神秘主人，以及他给的披风的温暖，这并不是梦境，雪触及在指尖的冰凉是真的，面前握着她手跳舞的人是真的，披风带给她的温暖也是真的。
“你的面具很别致。”她望着他的脸，深棕色的头发被打理的整整齐齐，脸上戴着黑色银暗花纹的面具，他们四目相对，在月色下伴随着音乐摇曳。
“与其说是别致，不如说这就像是…”德拉科踌躇着，最后还是开口在女孩耳边耳语：“就像是你在和一个食死徒共舞。”
“噢不，我不认为那是食死徒的脸，它真的很漂亮。”赫敏坚定的否认了他的话，她低下头目光停驻在男孩那只牵着她手的无名指上，他的无名指上有一个凹痕，浅浅的印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
“也许它们都是杀人凶手的脸呢。”德拉科打趣的对女孩说。是呀，自己又和食死徒有什么区别呢，除了手臂的没有印记以外，食死徒用的不可饶恕咒，隐藏在面具下的他也用过。
“那我想你一定是个温柔的杀手。”
“那是自然，我可不会折磨我的猎物。”
“真是个干脆利落的猎人。”
赫敏望着男孩脸上的面具出神，第一次再梵塔面具商店见到它的时候，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把它印在心里了，到底怎么回事，会对一个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