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魂BY桃归(4)

年久失修的迷宫在他面前轰然倒塌，守卫的魔兽对他顺从地低下了头，青年举起了刀，微笑看着他的黑魔法师几乎是自觉地扬起了头。
“喂，”青年说，“你别想使诈，我要杀了你。”
“为什么要杀了我呢，我可以投降，”黑魔法师说，“我可以和你去你在的王国，用魔法帮助别人。”
“噢，你呛了水才知道学习游泳。你是个怪物，”青年说，“你就想一团水银，我也杀了你。”
“如果你接受了我的投降，你就可以为你的王国里的百姓带去魔法和祝福，”黑魔法师说，“如果你觉定杀我。那么你能为国民做的就更少了，而且我还有反抗能力。”
青年找不到反驳黑魔法师的话，于是他接受了对方的投降。他与黑魔法师走遍了田野与湖泊，黑魔法师的魔法带来的无尽丰收。青年不再严密盯着对方。“他让我感觉很熟悉，我觉得他不会伤害我。”青年这样对村民说。
麦田是金色的，湖泊是蓝色的，黑魔法师站在棕色的土地上，与小麦色的青年一起静静地眺望远方。
“你相信灵魂伴侣吗？”黑魔法师突然问道。
“其实我相信，”青年意想不到地说，“但是我不喜欢，它让我感到愧疚，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你为什么感到愧疚？”黑魔法师很平静。
“因为神说我曾为了灵魂伴侣追寻森林，海洋和苍穹，而我的灵魂伴侣为了我放弃了森林，放弃了海洋，放弃了天空，所以我们错过一次又一次，”青年说，“神说我们会在这一世相遇，但是我不想去找他。”
黑魔法师静静地，没有说话。
“我不想带着愧疚面对一个神为我安排的人，我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只是邻家姐姐，也不只公主，不限制与同乡也不非要是同族。”
“那么，”黑魔法师求，“你想和我试试吗？”
“你——”青年拖长了声音，他以为自己会斩钉截铁地拒绝一团水银，但是当黑魔法师发问时，青年感到一阵无与伦比的喜悦。
就像是一个男孩被满足了愿望，一匹狼撕开雄鹿的喉管，一条鱼跃出海面舞蹈，一只鸟儿映着清晨里歌唱。
像是期待了很久的东西来到他的身体。
“可以，”青年不是违背自己内心的人，“那你就什么名字呢，黑魔法师？”
“杰克。”黑魔法师说。
“杰克，真简洁，”青年评价道 ，“我叫奈布·萨贝达。”
“我知道，”黑魔法师说，“这是我第五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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