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暗华bg】不负(3)

她这才收回了她的剑，问道：“这几日来，是你在跟踪我？”
邵珣干咳几声，掩饰他的尴尬，华珺清星辰一样漂亮的眼睛紧盯着他，就像是在无声地逼问他一样。“你别误会，我就是有话要对你说。”他开口了，几乎是顶着压力的。
邵珣不是一个很会藏心思的人，于是他把他从第一眼见到她到在云梦跟着她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喘了口气，他说：“反正就是，看到你第一眼，我觉得我的人生好像也没有那么没意思了。”
对面的华珺清好像不怎么理解他的意思。
他有些气噎，又换了个说法：“我见到你，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说是一见如故又感觉不对，更准确的说是，一见倾心？”华珺清笑了，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嘴角边上旋着个梨涡儿。
“我还以为我做错事了，”她说道，声音清脆爽快，“便是要结伴而行，直接与我说了就是，何必那么麻烦？”邵珣点点头，这才想起华山弟子们多是性格爽朗，他这般拐弯抹角，她还真不定理解他的意思。
邵珣觉得她总该理解“一见倾心”的意思，正高兴地开口：“那我们……”就听见华珺清朝着向他们走来的她的云梦好友说道：“来来来，祁茶，这位是我新的兄弟，邵珣。介绍你认识认识。”
邵珣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08.
邵珣和华珺清一起看花看星星看月亮，但就是不提邵珣喜欢上华珺清了的事。
邵珣委屈，可是他不说。
某个夜里，华珺清和他一人揣一壶酒跳上了邸店的屋顶。珺清躺在屋顶上望着头顶天空闪烁的星星，嘴里念念叨叨地说：“总有一天，我要在江南买一块地，盖一栋房子，住我们两个人。”
邵珣脸上微微带着笑意看她，半壶酒下肚，也使得他身上生了一些暖意。“好。”他说，声音沙哑。珺清在笑着，似醉非醉，她的眼睛亮亮的，看着星星像在思考些什么。
华珺清摸上了腰间的竹箫，冰凉的手感从指尖传递进她的心窝子，让她回忆起龙渊湖水的冰冷彻骨。“这么好的夜晚，给你吹一曲吧。”她说，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箫声悠扬，揉进了些微夜色的清凉，飘荡得很远。邵珣看着她，似乎也没心去听那乐声了，直到珺清在他眼前招手他才回过神来。“想什么呢？好晚了，我要回房去了。”她说，眼睛忽闪忽闪的。他随她一起跳下了屋顶，道了晚安后各自进房睡了。
只是邵珣的梦里一直回荡着华珺清的箫声。
09.
“你头戴兰花，是认真的吗？”华珺清托着下巴，仔细地观察着邵珣装饰在脑后壳的那朵幽兰。
邵珣知道她说的是那朵束起他两股头发的紫色的兰花，他说：“很正常啊，我的很多师兄弟都会戴。”不曾想，华珺清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说点香阁某个头筹都不会戴着花。
邵珣很快地意识到她要说的是什么，涨红了脸，愤慨不平地说：“男人戴着花又怎么了？”华珺清一边瞟他背后的两把匕，一边摆手说：“只是好奇问问，不过这花怪好闻的。”
“不，不是这朵花的味道，”邵珣解释说，不知不觉他的围巾又被他拉得更高，珺清都快看不见他的眼睛了，“是香榭的梅露师姐做的熏香，硬塞给我的，说我不用就要给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