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龙嘎龙】如风过境（9）(3)

“……什……？”
“你有办法把我弄瞎吗？”
！！！
“深深，你，你想清楚……”
“嘿鹤鹤，我以为你成长了。”周深严肃的时候气场与王晰一模一样，声音低沉下来，不似往日的清丽透亮。
“不，不是……”高天鹤有些语无伦次，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周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可能还是不懂，鹤鹤，生活中没有痛的人比伤者更值得怜悯。”
痛是缺陷，痛是死亡；可那真的是痛吗？
“战争让人划清界限，只有苦痛才能打破藩篱。”
“你学的每一样东西，你遭受的每一次苦难，都会某个时候派上用场。”
高天鹤接到了威尔本人的邀约，一场丰盛的晚宴。
“请慢用。”主盘端了上来，威尔看着他，表情有一种说不上的怪异，“怎么，不喜欢？”
“没有，”高天鹤保持着他一贯的优雅——符合他自己的设定，一个留学贵公子——他切下一小块肉放到嘴里咀嚼，“我只是以为会有很多人。”
这肉味道有点怪，他想。
“怎么会有很多人，”威尔看着他的表情更加丰富，“你知道我一直很欣赏你，Danny，我只是为了向你表达我的歉意。”
“恩？”高天鹤表示不明白，挑了挑眉。
“我听说你昨天又领回去一个男孩儿？”
“恩，远房表亲而已。”高天鹤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一个雏鸟。”
“不愧是你。”威尔看着他失笑，“这你也下手。”
“他要投靠我，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人都是讲究等价交换的，不是吗？”高天鹤觉得这顿晚餐实在是有点难以言说的古怪，索性放下刀叉，表示他今天不太舒服，吃这些就够了。
“那你的……那个情人，你不在意了？”
“情人而已，能有多大的感情。”高天鹤知道他在说简弘亦，语气有些不耐烦，实际上是暗地压抑着心中有些沸腾的情绪。“死了就换，而已。”
“那是最好，”威尔用布巾擦了擦嘴角，也放下了刀叉，“我还一直以为你会因为他的死而怪我。你知道我很喜欢你，我不想你因为我不开心。”
“当然不会。”高天鹤试图用他优秀的军事素质教育来控制他濒临崩溃的面部表情，“您没必要因为一些无用的人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他站起身整了整衣领，“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当然，能与你共度晚餐是我的荣幸。”威尔举着香槟向他示意，“需要我送你吗？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不，谢谢，我自己可以。”高天鹤没有抬头看他，“晚餐很美味，谢谢您。”
高天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不大，却被简弘亦精心装饰过，希望他能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总有一个感到温馨熟悉，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地方。如今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有一个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高天鹤抵在门板上，身体无力的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无声的哭泣着，周深被他送去进行秘密的训练，房间里一片黑暗，也不会有人来温柔的吻去他的眼泪了。他把自己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得到一点像在简弘亦的怀抱中一样的温暖——他总是把他保护的像是刚出世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