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细胞】白色摇篮曲(9)

甜甜圈咯咯笑了：“爸爸也欢迎回来！”
NK承认他们看起来像一对真正的父女，而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成为甜甜圈的母亲，她讨厌她带来的那一系列麻烦和不便。
“我不在家时你没闯祸吧？”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没有，甜甜圈今天很乖的，还给蛋挞洗了澡。”
蛋挞是她的橡皮小鸭，浴室灯没开，但NK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浴缸的出水口关闭了，蛋挞漂在水面，水溢出浴缸流了一地，水龙头孜孜不倦地工作直到被NK关上。
辅助T细胞从外面探进头，问了句无意义的话：“没事吧？”
“还好。”
幸亏事态不严重，不然他又要替甜甜圈承受NK的怒火了。
NK弯腰打开出水口，把蛋挞也捞了出来，放在洗手池上。
晚饭时辅助T细胞发现NK的手背上有一道新添的细小伤口，问她怎么搞的，她若无其事地说是洗脸时指甲划的。
“指甲？”他看上去十分怀疑。
NK给他看左手小拇指的指甲，边缘参差不齐呈一个锐利的弧度，其他的指甲也是如此：“我剪指甲喜欢剪一半撕一半，没撕好就这样了。”
辅助T细胞注意到甜甜圈的指甲也长了，饭后给她剪，剪完后叫NK过来。
“干啥？”
“我帮你也剪剪。”
“不要。”
“甜甜圈，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把妈妈拉过来。”
“遵命，长官！”
甜甜圈的小身板是拽不动NK的，但她会哭会闹，逼得NK别无他法，只好过来把手交给他。
“卑鄙无耻的小人。”
辅助T细胞憋笑：“我以为你会夸我‘你可真有办法’。”
NK空着的那只手使劲捏他的脸。
“痛痛痛！快松手，我错了，对不起！”
NK这才放过他。辅助T细胞揉着红肿的脸欲哭无泪，甜甜圈开心地拍手：“妈妈好厉害！”
“小没良心的，爸爸对你这么好，你一天到晚向着妈妈……”
辅助T细胞一边碎碎念一边继续给她剪指甲，NK的手不算好看，也不柔软，有训练留下的老茧，每天在体内巡逻风吹日晒以至于粗糙，根本不像女人的手。
“你不用护手霜吗？”
“不用。抹那个太费事了。”
“哦。”
辅助T细胞倒也没强求她好好爱护自己的手，他既不是她的兄弟，也不是他的丈夫，归根结底他什么也不是。像个亲人、爱人那样表露出忧虑，会很奇怪吧？她的朋友们知道，恐怕会笑破肚皮。
NK感受他手指的温度，瞄了他一眼，后者正专心致志地低头，眼镜滑到鼻尖。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对彼此的了解进一步加深。体贴又有担当，这样的人要是结了婚，一定会成为一个模范丈夫。她心里清楚这点，但她更清楚以她爱追求刺激的性格，过不了几天就会对柴米油盐的枯燥生活厌倦，远走高飞吧。所以呢，她还是不要祸害好人啦。
辅助T细胞剪完指甲，松开她的手，怀揣各自心事的两人均未言语。
到了睡觉时间，辅助T细胞照例坐在床头给甜甜圈讲童话故事，NK则在一旁的垫子上练单手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