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橘子汽水(玲珑ABO)(十)

张九龄睡醒的时候阳光已经洒满了窗台了，身上的被子带着让人心安的味道。张九龄用被子盖住半张脸，深吸一口气。
膝盖还有点隐隐作痛，张九龄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还是掀开被子起床。没看见拖鞋，身上的睡衣又大的过分，张九龄两只手一边一个拉住裤腿，赤着脚一瘸一拐的往客厅走。
又宽又长的轻薄棉布睡衣松松垮垮搭在张九龄身上，一时间倒显得他有那么点骨瘦伶仃的意味。
王九龙正在厨房不知道做什么，刚好关了火，听见动静放下手里的锅铲扭头：“老大，醒了？”
张九龄手里提着裤腿，整个一穿错了男朋友衣服的少女：“给我找双拖鞋。”
“你先坐那沙发上去。”王九龙解开身上围裙，擦了擦手，找了双棉布拖鞋放到张九龄脚边。
张九龄坐在沙发上一撒手，袖子和裤腿都滑落下来，手也盖住了脚也盖住了，想盘腿却被过长的睡衣绊住了手脚，有点暴躁的抬胳膊力求露出手来：“你没事儿长那么高干什么！”
王九龙被骂的一脸懵逼，但看在张九龄一个病号的份上，还是好脾气的先露出一个笑：“我做了早饭。”
……傻子。
张九龄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一副大爷模样：“用膳！”
王九龙麻利的把熬的粥和刚煎的鸡蛋端到张九龄面前：“你膝盖还疼吗？”
“有一点。”张九龄端起来粥碗，小口小口的喝粥。
王九龙蹲下来，握着张九龄的脚踝把睡裤拉上去露出膝盖。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张九龄的伤口周围都泛起了青色，这点伤口看上去反而要比昨天骇人的多。
张九龄不自在的动了动，宽大有力的手掌握住他的脚踝，温度透过他的皮肤，仿佛都有了点烫意。
“别动，我看看。”王九龙脸上的神色无比的认真。
“没事儿。”张九龄故作镇定：“就一点儿小伤。”
王九龙不理他，按着昨天小姑娘嘱咐的小心把贴的那块纱布揭开。张九龄恢复力还不错，昨天洇血的伤口今天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王九龙没敢碰他的伤口，只是把手放在他膝盖旁边，闷声道歉：“对不起。”
张九龄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
“我昨天要是能早点到，你也不至于受伤。”王九龙低着头，声音里带着自责。
“别瞎说。”张九龄放下粥碗，把手放在王九龙头顶呼噜了一把：“昨天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我可就不是这么点儿伤了。”
“好了，起来吧，跪这儿弄的跟你要求婚似的。”张九龄开了个玩笑。
王九龙顺嘴接茬儿：“美丽的公主，请您嫁给我。”
张九龄笑着拍他：“那是我词儿，我才是逗哏。”
“没关系啊，咱来一捧逗互换啊。”王九龙看着他：“你要嫁给我吗？”
张九龄的心跳漏了一拍。大概是王九龙这句话的语气太认真，也或许是他的眼睛里带着耀眼的星光，也可能是他长得太好看。
反正，张九龄这一刻，心脏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是加速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