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原初
高呼着诺拉无瑕,我今天要讲的是那位的事。
历史由胜利者用敌人的鲜血书写,但毕竟这扑面而来的血腥是由人所书,我不能只通过前人的杜撰来认识他。
可我越是了解他,越是明白
他的名字是世界的忌讳,永远不能被提及
或许,即便是这样被批判了近一千年
在无尽虚空中生死未知的他依旧让这个
满目疮痍的世界战栗着
——《他的一生》
著名历史学家奥尔特莫·卡兰
公历1774年11月17日,托姆利亚大陆圣祭日。
年幼的艾菲尔德·哈维正努力的踮起脚尖,想要把住对现在的他来说过高的阳台。窗外的世界是一片雪白,即使是一年中最为热闹的圣祭日,冻湖港也依旧一片冷清。对于生活在生死线上的人来说,像圣祭日这种节日只会浪费为数不多的存粮。
对于还是个孩子的艾菲尔德来说,日复一日的无聊中,只有两件事能够调剂生活。第一件是窗外的民兵训练,这些民兵需要在严酷的冬天驱赶那些无法忍受饥饿的野兽,如果运气好,打死那么一两只,还可以给村里打牙祭。艾菲尔德还记得上个月吃到的野猪,嚼在嘴里滋滋冒着肥厚的油脂。只要一想到这里,他的小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毕竟往年吃到的那几块山猫肉太酸了。窗外的民兵们胡子上裹着冰渣,在寒风下挥舞着镰刀斧头。在父亲的带领下一招一式的操练着。看着站在木制高台上父亲一丝不苟的神情,让他想起了村中长老说的他与父亲的事。
六年前,父亲带着他突然出现在这个偏远的小渔村。大雪纷飞,那天父亲浑身是血,晕倒在长老面前还紧紧地抱住他,嘴里念着他的名字。艾菲尔德知道自己是被父亲收养的,但父亲待他比亲儿子还要亲,并没有让他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冷落。
在艾菲尔德望着窗外出神时,能够令他感到快乐的第二件事正在悄然发生。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他身后窜出,顽皮的拍他肩膀一下。
完全没有想到被偷袭的艾菲尔德惊叫着躲开预想的第二次袭击,却没想到撞在那道身影上。两人没有站稳,伴随着女孩子的惊呼摔倒在地。
“哎呦,你太沉了,快从我身上起来。”身后传来的触觉让艾菲尔德急忙站起。他抬起头,与女孩闪着光芒的眸子对在一起。
“米兰达,我没想到圣祭**也会从你家出来找我玩!”艾菲尔德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拉起。
女陔拍了拍身上的土,精致的宛如陶瓷娃娃般的脸庞犹如叶莫灯塔春日的阳光。不过这让人失神的场景没维持太久,米兰达就暴露了本性,她狡黠的说:“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家里那位怪叔叔可从来不让我出来。”
“你赶快回去吧,不然让叔叔知道你偷跑出来,又要关你紧闭。”他低下头,臆想着那位从未谋面的叔叔。
女孩用细腻的双手托起他的下巴,得意的说:“哼,他,他才不敢呢。对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艾菲尔德拍开她的手说道:“不会又是那个烂泥塘吧,我可不去.”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显然那个地方曾经给他留下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