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高自有和寡人(张云雷 周九良同人)
“你这三弦算是不错的,就冲你练这个我给你挑大拇哥…”电视里正叽叽喳喳的播着云雷的一档节目,电视里云雷正赞扬着一位练三弦的选手,九良坐在电视面前看着云雷谈起三弦亮亮的眼神,不禁也勾起唇角。
窗外的不知名的鸟儿正吱吱呀呀,阳光穿过树杈,万物都在舒展发芽。记得,云雷与九良初相识也是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季节。
云雷从小跟在郭老师的身边,学的是娃娃腿的功夫,说学逗唱自然样样不落,大鼓三弦也不在话下。郭老师为了让云雷受最正统的教育,特意给云雷找了个好的三弦师傅,每天晨昏定省自是最最正常的了。
九良是后来的,那日正午云雷正在院子里捻着黄豆,打远儿便看见师傅领着个比他还矮一头的瘦瘦小小的小男孩走进来。师傅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与云雷在一起时话也不多,严肃而呆板,进门来只说了一句:“小辫儿,他以后就与你一起学了。”连名字都没介绍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俩小孩儿呆呆地站在院子里,正午的日头又毒,直晒得汗往下淌,云雷却依然等到师傅拐到屋里才敢开口和眼前的小男孩搭话,“我叫张云雷,你叫我小辫儿就行,你叫什么?” 那时年纪还小小的云雷干净纯洁,一双眼睛长的晶莹剔透,烈日下像是一汪清泉,教人一望便能溺了进去,九良望着面前小哥哥漂亮的眼睛,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喂,你说话啊!”
“哦,哦,我叫周航…”只说了这一句,便没了声音。
“哎,那我以后就叫你航子了,你别怕,咱俩以后一起练。” 似乎是看出了九良的拘束和害怕,云雷赶紧安慰着。
烈日下,两人站在院中,相视一笑,也不知道何处来的凉风,一下子便吹走了炽热。
往后的日子变得简单的多,两人一起练功,一起挨打,练过春夏,迎来花开,走过秋冬,落叶漫天。三弦没品,手指过处即是音,两个小孩磕磕绊绊,其中辛酸自是不必明说。
那些年俩人一床而眠,说了不少悄悄话,唯有一晚,九良记得格外清晰 。
“小辫儿哥,你的弦子弹的真好,我什么时候能有哥你这么厉害就好了。”小时候总是莫名崇拜一样东西和一个人,没有缘由。
“航子,你只要好好练,肯定比我练得好,我还等着航子在台上弹给我看呢。”
“嗯,我答应你,哥,我肯定会练一辈子三弦,我会练得很好,到时候哥在台上唱曲儿,我就弹弦子给哥伴奏。”
“我等着那一天哦,咱俩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月光皎白,映在格菱窗上,倏忽一下拉的悠长。
九良神情收回眼前,拿起手机,熟练的拨号,“师哥,哪呢?咱再聚聚。”听到那边熟悉的笑声和应答声,心满意足的挂上电话。
当年曾一起练功的小孩早已长大,像院子里的两棵桂花树,各自长出各自的枝丫,然后,花开两朵,天各一方。曾发誓要听航子演奏的哥哥也没了那个机会去观赏第一次上台演奏时的九良,跟在云雷身后的小弟弟许的那个诺想要为哥哥伴一辈子奏,也随时光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