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九）

第
九
章
“就跟我出来随便逛一逛嘛。”
面对薛妍的再三请求，我还是答应了陪她出来逛街，自己很少和女孩子单独出门的缘故，所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和她们独处，当然，我并不是觉得女孩子麻烦或者令人讨厌之类的，反之，我觉得她们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可爱之处，正如上帝给予这个世界的一件礼物一样，如果把这个世界比作成一幅画的话，男性是构成整个画面的框架，女性则是支撑起框架的穿插在对角线之间的线条，男性是图画中的黑白灰色的衬底，女性则是其余所有增添到其中的彩色填充，若没有了女性，整个世界都会变得单调很多，这确实是我的真切想法。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让我会对女性敬而远之，倒不是害怕自己笨拙的交际技能扰乱了气氛，更多的是觉得在远处默默注视着美好的事物，好过亲自去接触尝试。
我从小都是一个喜观察，恶动手的人，我喜欢盯着画看，小时候的美术课都会配发一本美术书，上面有各种名师作家的作品，并附有备注，我特爱看这些，即使猜不透所谓的作者真正要表达的东西，但丝毫不影响我对这些画的美的感知，甚至我能对着一幅画联想出十多个风格迥异的故事，偷偷在纸上写出为画中人物配的台词，这是我觉得童年最有趣的事请之一。但要让我上手来画，我是真的做不来，脑子就像是被隔绝开来，任何技巧灵感都进不来，又或是像有人那打气筒对着我的耳朵充气一样，那一担空白的气体拼了命地向我脑子里，将所有该记住的有关于绘画的事情都排挤了出来，但我觉得更多的原因是来自于我动手能力不强，手工课也是这样，别人花上十分钟就能制作好的小玩物，我就得花上一节课的时间，老师一度认为我智商有问题，甚至颁于我特赦令，即“手工课上准许孙智同学做其他科目的作业”。
说来，薛妍画的画就很棒，美术课上，老师总会在讲完课之后出一个与这次课堂有关的主题让我们每个人都画一副画，无论什么样的风格都是被允许的，只要切合主题，无论你怎样动用自己的想象力都可以，下课前老师会评选出最好的一副，贴在后黑板上以示鼓励，让同学们参考学习。也许这就是天赋的力量，第一节课薛妍的画就被选为展示作品，我还记得主题是“洞”，大家都画了一些树洞，山洞之类的，她画了一个开在地上的大洞，深不见底，又微微发出青蓝色调的光线，洞口边还有正在从里面往上慢慢爬的小精灵，一个个都画得生灵活泼，据她自己讲这些是来自某个遥远星球的外星人，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可爱的外星人。我爱看她的画，每幅都乐意看上很久，只可惜只有高中第一年有美术课，最不擅长的科目倒是成为了我期盼一直都能有的课。
“那就约好了，下午两点在步行街那个花店门口见！”
我认真记下了时间和地点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
因为堵车的缘故，我晚到了一些，猜想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就加快了脚步向花店走去。今天天气是相当的好，好得不像是秋天该有的样子，记忆中的秋天总是给人阴冷的感觉，本该遮蔽凉风的树叶也一个个都罢工“下”岗，只留秃秃的光杆司令继续坚守自己的职位站岗，没有了拦路的，这股子不知从哪吹来的风就裹着秋意更加肆意地刮进人的生活中，这风又是如此的特别，只要感觉到了这股风，大家就说这是秋天到了。但今天不同，许久未见的太阳也钻了出来，竭力地释放着热能，我喜欢这样的，用实际行动来为这几天都没有出现而向大家道歉，如果有台词，一定是：“对不起，让大家受冻了。”不过没有台词也没关系了，比起口头上，行动更讨人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