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se Selection（第二章：镜面翻转的天平）(12)

真伪司眼神注视着台上的莫羽，口里说着不着逻辑的话语，坐在一旁的川无律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目光再次聚集到台上。
“相信直觉——哈哈。还真是好久不见像你这种天真的小鬼了。”
男子左手捂着自己仰天长笑的侧脸。但是严峻的形势依旧巍然不动，第二发抉择的压力压迫着莫羽的思考。然而就在此时，莫羽突然在男子的话语中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试探性地问道。
“你难道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比赛吗？”
“呵，没错。我以前也参加过这个比赛，当然都赢了。怎么，开始害怕我了吗？”
“一个单纯运气的游戏，我应该没有害怕的理由才对吧。倒是大叔你，这种拼上性命的游戏，你却不止一次参加，如果不是有什么必胜手段的话，那应该是非常喜欢这个游戏吧。”
莫羽眼神锐利地注视着男子的表情，全神贯注期待着男子说漏一些重要的线索。然而出乎莫羽意料的是——
“别把你那天真的思想强加他人之上，小鬼！”
男子忽然大声朝莫羽吼道，手枪被甩向身旁，仿佛要将手枪壳压破的力度扭曲着右手的手指。男子情绪失控的那一秒，莫羽握着手机的右手反应性地颤抖了一下，但嘴角却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不叫小鬼。”
“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凡事都依靠着所谓的必胜法，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天真的小鬼存在，这个社会才会变得这么扭曲。”
“……什么意思？”
莫羽表情疑惑地问道。显示屏上的倒计时还剩1分钟左右。
“差不多了，小鬼。该做出你的选择了。”
男子调整了下情绪后，重新将左轮枪对准莫羽，眼神中残留着些许恨意。莫羽瞟了眼手中的手机，奇怪的是这次并没有收到任何SN，虽然莫羽并不打算听从SN，但心里还是不禁产生了些许疑惑。就在这时，男子朝莫羽说道。
“选择吧。如果这次你小子也能凭运气躲过去的话，我就和你说下我所见识过的SN的真面目吧。”
不知为何，从男子笔直射来的视线中，莫羽感觉到自己正被男子考验着的违和感。
“不反击。”
莫羽干脆地说道。当然，并非自己知道这一发里面没有子弹，也并非因为自己的直觉，或许，只是单纯地想知道男子口中的SN真面目吧。
“咔呲！”
男子扣下了扳机，只听见弹匣转动发出的金属声响，这次也依旧没有射出子弹。莫羽再次缓了口气，但随着一发发空枪的结束，下一发中弹的几率却也在逐步升高。
莫羽嘴角略带些许笑意，平静地看着男子，没有作声。枪口的硝烟逐渐消散，男子目光有所放低，握着手枪的右手也缓缓放了下来。
“我本来是一名公司的普通员工，工作了5年等待着升职的一天。然而就在升职的前一天，社长亲戚家的儿子走关系进入公司里，成为了我的上司。我试着提出异议，但却被社长驳回。”
“所以你辞职了？”
 “……我选择了继续在那里工作。直到有一次，那个走后门的家伙把一个重要的项目搞砸了。当时我非常高兴，想着这个白痴终于可以被炒鱿鱼了。但结果那天，社长居然叫我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