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RX群像/mxh×我】“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仝卓(6)

即使他再带你转三十圈，你们最终还是出了园门，回去的时候他打了一辆出租车，你们挤在狭小的后座上，你低着头要打盹，他一直看着你，目光灼灼。
你抬头看他，他也不回避。
你抿抿唇，问：“你老看我干嘛？”
他笑了，黑暗的出租车上他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他声音沙哑，失了他本拥有的天鹅绒般的光泽，像是个失恋了默不作声抽了很多烟的落魄者，和他一点也不符。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看着我的。”
你扯扯嘴角，不自然地回避道。
“说这些干嘛呢。”
他闷闷地笑了一声，说：“也对。”
他又问道：“东西收拾好了吗？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吧。”
你嘴唇蠕动半天，还是把航班信息都告诉他。
最后下出租车的时候，你一脚没有踩稳，他动作迅速一把搂住你的腰，把你抱起在他怀里。
他没有松开他的手，甚至收得更紧了些。
他眼里有琉璃，喉结微动。
他对你说。
“没事吧。”
你觉得那天晚上也许是该有些什么的。
但是什么也没有，你躺在床上失眠了，你放空着思绪留意着隔壁的声响。
墙的那一面一片寂静。
和你一样。
你看着一直放在枕边的木梳，突然无声地流了泪。
是你。
你胆小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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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该说再见了吧。”
他手举起在脸侧，俏皮地摆了摆。
脸上依旧是眯缝起了眼睛，眼角笑纹明显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另一只手拉着你的行李箱，你低头要从他的手中接过行李，却意外地第一下没有拽动。他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握的紧紧的，指尖泛白，在你碰了碰他的手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怔忪地松了手指。
机场送别来来往往的人许多，刚刚还在和恋人亲吻的小伙子站在安检口，看着消失在人群尽头的女朋友红了眼眶。另一对恋人正紧紧地拥抱耳语，一句爱恋掰成两句话说都说不够。
只有你们矜持地笑着寒暄着。
你仰头看他看的费劲，却一定要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上下张合的唇，他唇角总是有点弯弯的，似乎一直都在笑一样。
你闭了眼，不让失落从眼里流出来一点。
你想起你最喜欢看的那部电影，哈利问莎拉在这里工作了多久。
“两年七个月三天又两小时。”
“你爱上卡尔，公司神秘的设计师，又有多久？”
“两年七个月三天又一个小时三十分钟。”
你每个夜晚，都会偷偷和被子里的自己说，我今天好像又喜欢了他一点呀。
他双手扶住你的肩，强硬地把你转了半个圈，背对着他。
他似乎是蹲下了身，你感觉他在你耳后一点距离，依旧是平常什么都不在意的洒脱语调：“行了，往前走吧，别回头啊。”
你痛恨再见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