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向】壳卷绒须 LINE (15)

开车前先谈个纯纯的恋爱缓一缓……
房间点着暖色的灯，须须和绒绒一起坐在床边；须须手里拿着一张谱子，正在轻声哼唱那上面的旋律，绒绒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唱到快高潮部分的时候，须须忽然停了，“这里我得用力地唱，可是现在晚了，我怕吵到你卷儿哥他们……你的曲子真的很好听。很好听。”
绒绒绽放出一个笑容，“你唱出来是最好听的。”
“是吗？那下次我也给你写一首歌吧，最适合你，最独一无二的……”须须起身，轻轻放下谱子，那半边侧脸又把绒绒看得心跳漏了一拍。
就像最初看见那场表演里，这个王子般的人在舞台上用指尖轻轻托起女伴的下巴时一样……只不过眼神表达的情绪不同。
须须发现绒绒又盯着自己走神，伸手揉了揉绒绒的头发，“你在想什么啊。”
“我想……看你跳舞。”
“嗯？”
“那场音乐剧里，你跳舞的时候真的……很美啊。美得像一幅画。”
“嗯……”须须低头，再抬起头看绒绒时眼睛柔成月牙的弧度，“虽然我也真的不擅长跳舞，但我可以教你一点。”
“嗯。”
他们起身，须须牵着绒绒的手，在房间里慢慢踩着舞步。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没有一个，”须须轻声唱起了女声部分当做伴奏，“是天使。”
绒绒有些笨拙地错着脚，有几次还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老师，当他想出口“对不起”时，须须只是微笑着摇了下头，然后舞步继续下去。两双手长久地牵在一起，交融着体温和不知名的温柔情愫。
“梦里有梦，都不要醒，”
“从今以后，再没有怀疑。”
这两句从须须口中唱出来的时候，绒绒仿佛听到了他有意无意沉淀着的情绪。
他们应该跳了很久，直到绒绒勉强能把男步跳出来才停止。须须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学了这么久，总要检验一下才对得起今晚吧？”
绒绒点头，可是忽然想到了，“咦，等等，我们不能都跳男步啊？”
“我可以勉为其难跳一下女步配合你。”看见绒绒忽然充满期待的眼神，“当时为了配合去记了苏苏的动作，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跳错了不准笑我啊。”
“不笑，一定不会笑，你不要笑我才对嘛……”
“那好。”须须把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来，正式一点。等会唱的时候我们小声一点唱。”
“哇，那你等我找件衣服出来。”绒绒翻了一件偏正装的黑色外套，关掉暖黄色的灯光。黑暗里月光从缝隙漏进房间，他在幽冷的光里靠着墙慢慢滑下，开始出口第一个音。
那一角雪白的衬衣静静站在一旁，带着某种静默的哀伤在倾听。然后他们相互倾诉迷乱，倾诉梦境。
梦境里有爱，没有怀疑；有你我，没有别人。而且永恒如此。
白衣的歌者点亮灯光，方才的一切便在下一句自嘲中荡然无存了。黑衣的年轻王子牵上他的手，他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心里游移出来，抚过对方的脸庞轮廓，滑过他的胸膛，然后半跪下去，谦卑又冷傲地唱着暧昧而嘲讽的歌句。王子用指尖把他的面颊轻轻托起，他们的眼神在歌中交汇，歌者在那双年轻的眼里看到了赤子般的爱慕与珍惜，这让他一瞬间乱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