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0th 虚澪之夜》第五章 壁（5）

科北市政府，会议室。
科北市的高层以及军方高层围坐在会议桌上，每个人都拧紧了眉头，不时瞟一眼坐在另一端泰然自若的男人。
自称伽文·莱菲布勒的男人毫无征兆地拿着上级的许可到来此处，请求由他所处的组织协助进行城市的布防及战场指挥。
手持上级的许可却没有任何指令，好像他真的只是来谈判一样。
如今各城市在军事防卫手段上拥有很高的自治权，但上峰也不可能完全不干预决策。
就连与逆熵的合作也只是在暗中进行且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突然跳出来的伽文虽把决定权抛给了他们自己决定，还带来了上级“全权由你们决定”的指令。
这种世道下多一份支持的力量就多一份保障，但会议室中所有人都在怀疑这个从言行到背景都极为可疑的男人。
错信不可信的人，站错不可站的力场对他们来说遭殃的不只是他们，一旦有什么差错，整个城市都可能遭殃。
伽文泰然自若地注视着对面的领导，骨子里散发着一股优雅。
“还在考虑吗？”
“因为牵扯到整座城市几十万生命的利益，所以我们还不敢贸然下结论，请见谅。”
伽文看看手表，站起身来说：
“没关系，各位也只是在对自己的工作负责而已，我很尊敬这种人。我们不会强求，请诸位慢慢考虑。无论何时，只要你们向我们提出需求，我们会随时为你们提供帮助。在下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请允许我先行告退。”
他带着秘书走向门外，在关门前回过头微微行礼，说：
“阿特拉克随时恭候。”
众人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紧绷的脸愈发阴沉。
他的出现太过突然，条件过于丰厚，但也因此才更让人怀疑他们真正的想法。
军方高层倾向与他们达成合作获取更多的军事力量，但管理层迟迟不敢贸然走下这步棋，他们总感觉在棋盘的边缘不是楚河汉界，而是无限深渊
“阿特拉克究竟值不值得信任呢。”
……
“将时间与决定权就这么交给他们好吗？我们的时间也不多。”走廊中，伽文·莱菲布勒的秘书艾忒·芭碧拉问道。
伽文隔着窗户眺望高墙，反问道：“那件事做好了吗？”
“是，但是那真的好吗？”
伽文按住艾忒的嘴唇，一本正经的艾忒泛红了脸。伽文轻声说道：“这也是为了我们的计划能顺利进行所做的一点小小牺牲而已。”
伽文回过头，继续看着远方的高墙，露出难以捉摸的笑。
“而且时间并不在他们手上，留给他们的时间是由上天决定的，但结果早已成为定数，他们不得不选择我们。剩下的，就看上天留给他们多少可以挣扎的时间了。”
……
黄昏中，领队的男人看着不远处的高墙，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大家伙快一点，今晚开始我们就能住上帐篷，吃上热乎饭了！”他回头招呼道，人们听了他的话纷纷松了口气，寂静的队伍开始窃窃私语，无论是小孩、情侣、还是中年人都轻松了不少，除了走在队尾的男人没有丝毫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