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次方Ⅰ昱剑Ⅰ云中书」意难平（六）(3)

“你除了嘎子哥眼里看不到别人吗？”
蔡程昱话一出口立即惊觉自己的失言，他有些自暴自弃的看着方书剑，不知道这算是戳破了别人的心事，还是暴露了自己的酸楚。
而方书剑转身走出了排练室，没有回头。
从那天以后方书剑很少和他私下接触，两个人的合作舞台无功无过的结束了，采访时方书剑有些自责，而私下里却没有再和蔡程昱多解释一句。
蔡程昱曾想过和方书剑解释，又怕连自己的心事也无法隐瞒让两个人更加尴尬。蔡程昱有些无奈，他的暗恋像一颗种子，本该细心呵护，却被他毛手毛脚的埋在了一个冬日。
这样也好，来不及等春风唤醒，就让它伴着冬雪安眠。
节目录制到了最后一天，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离别伤感，这让蔡程昱那一点点多余的情愫终于不显得突兀，他站在曾经自我介绍的那个地方，看着红了眼眶的兄弟们，也看着那个人，他小心翼翼斟酌着措辞，终于第一次开口为自己告解。
“……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大家原谅。”
方书剑，请你原谅我冒失的喜欢。
祝你祝我，祝我们都快乐。
Chapter.4
两年后。
方书剑要去曼哈顿音乐学院读书这件事情在36子之间从来就不是秘密。学校是哥哥们一起参考着选的，洪老师和圣权还帮忙联系了导师。蔡程昱则选择了留在廖老师门下，在上音读到博士。
方书剑走的那天，阿云嘎和郑云龙把他送到了机场。阿云嘎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嘱咐着各种注意事项，让他好好照顾自己，郑云龙虽然看起来很疲惫没有休息好，依然难得温柔，他整个人靠在阿云嘎的肩膀上，冲着方书剑比了个大拇指。
方书剑看着阿云嘎和他身边的那个人，觉得他的少年心事终于可以有个结局，他无处安放的感情被哥哥们心照不宣的温柔消解，变作他一个人的成人礼。
故事不止一个。
方书剑没有想到蔡程昱会来送他。
“方方。”蔡程昱叫住他的时候，方书剑明显的一怔。他转过头去，蔡程昱站在逆光中，表情模糊不清，轮廓被日光温柔的笼罩，少年的棱角也变得温和起来。
他们走向彼此，交换了一个拥抱，就像他们曾经默契的猜对了一首歌，然后带着微笑走向对方，给予对方那个毫无心事的拥抱一样。
蔡程昱手上有一个小小的袋子，他说那是给方书剑的开学礼物。方书剑笑着接过，他看向蔡程昱的眼睛，他的眼角有一点微红，眼神却清澈见底，于是方书剑也变得轻松起来。
“方方，一路顺风，你会越来越好的。”
“你也是。”
方书剑在去美国的飞机上，终于打开了蔡程昱送他的那件小小的礼物，是一张专辑——《Cieli Di Toscana》，封底上有他熟悉的永远显得过分稚嫩的字体，写着一句：
è un melodramma che
che canto senza te
Chapter.3
这首真爱乐章，没有你，我独自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