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衍生文——水星记（已授权）(2)

绒绒在炸炸碰到自己纱布的瞬间甩开了他的手。碰了一鼻子灰的炸，背过脸深吸了两口气，偷偷抚了抚胸口，差点儿憋死自己。
“但是，呃…如果你能教我，怎么包扎，我可以…”
真想学啊。
闭上眼，绒绒长出一口气
“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此话当真？”
炸炸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他自然会教绒绒，哪怕什么也得不到，他只怕绒绒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拿出来吧” 
炸炸朝绒绒伸了伸手，见人一脸吃惊地愣着，才又补了一句
“你的娃娃”
我都看见你上课的时候在桌下偷偷练习了。
后面那句炸炸没说，戳穿了那人的“小秘密”，那结果，可比做一百个恶作剧还要严重得多。
—
绒绒起先并不想拿出娃娃，因为那是上一次雷雨天，华少送给自己的。他说
“今天不能陪你很久，我等你睡着再走。放心，走之前会帮你抱紧它的。”
绒绒纵是不舍，但他知道华少一定有要事，能来陪自己，已经很开心了。从来不想给他添麻烦，于是绒绒假装很快睡着，他能感觉到华少查看自己是不是睡着了；能感觉到他从自己怀里慢慢抽出手臂；能感觉到他放轻动作把娃娃放在刚被空出的位置，然后小心为自己盖上被子。
听到被压抑住的轻微关门声，绒绒没有睁眼，只是抱紧了那个娃娃，好像那个人还在身边。
—
“不然，拿笔袋来教你，可以，么？”炸炸不懂绒绒怎么忽然眼睛红红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绒绒这才会了意，原来只是要拿娃娃当道具，这才送了口气，放松了表情，把娃娃递给了炸炸。
“最后这样，好啦” 炸炸故意放慢了每一个步骤，让人能看清楚，更私心地想要延长这难得的独处时间。见绒绒低头看着娃娃，两只手在空气中小幅度地比划着，炸炸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
要不是那堂课老师的声音太温柔，搞得自己想睡觉，趴桌子的时候低眼瞥见了同桌在书桌里偷偷绑着娃娃，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绒绒竟有颗“护士心”。而他为何想学医，自己就不得而知了。又或者，其实自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学会了么，要不要再来一遍”
“不用了，谢谢，说吧，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又变回了高冷绒，炸炸着自己的奖励 ，试探性地开口
“绒…” 
“都说了这个不行” 绒绒只听了一个音节就知道炸炸又想叫那个不属于他的称呼。
炸炸最怕绒绒这个眼神，冷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和他绝交一样。
“请我吃个冰淇淋吧”
看来下次要从医师那里偷拿两瓶药了，得是珍稀的那种，绒绒不知道的那种。
不不不，一瓶一瓶地拿来。
 —
边往房间走着，边拉着书包的拉链，拿出那只被新手法包扎过的娃娃。坐在床上，绒绒小心地将娃娃捧在手上，细细端详着。这手法果然不同，拆下自己手上那被人嘲笑过的纱布，看着娃娃，循着记忆一步步实践着，虽没有炸炸的手法熟练，但也比自己之前的绑法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