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 关于生病那些事儿

关于生病那些事儿
“没事儿，没事下礼拜您还来。”
“嗯。”
“下礼拜的今天就是我们的头七。”
“咱今天非得摔死在这里是怎么着？”
……
电脑屏幕播放着某网站视频，视频中的捧哏一身黑色大褂，手撑着桌子，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身形消瘦不少，原本合身的大褂竟穿出了空荡荡的感觉。脸色很差，不知是困了还是太累，眼皮耷拉着，偶尔发狠挤了挤眼睛，昏沉的眼眸才迸出一缕光芒。嘴唇由于发烧的原因，惨白干裂，还起了皮。
“那首歌儿怎么唱来着，入夜渐微凉～”
“哼～”
台下哄笑
十分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抚了一把脸，
“见笑各位，我药吃多了。”
挽起大褂，纤长的手指，大拇指指甲和食指指甲为了弹弦儿蓄的挺长，扼住另一手的手腕狠命掐了几次——他确实是顶不住了。
孟鹤堂随着观众笑了他几声，带着几分揪心看了他一眼，紧张与心疼只能暗暗在眼神里藏下。
弹幕铺满屏幕，
[这捧哏怎么回事？捧不起来啊？]
[这老郭徒弟？不行啊。]
[23333什么鬼啊……]
[大家口下留情吧，捧哏生病了。]
[九良发烧了，心疼。]
[谁还没个感冒发烧的，大家体谅体谅吧。]
[孟鹤堂搭档不咋地啊，走了。]
[就是吃这碗饭的，体谅他身体，谁体谅观众的票钱啊？]
[不看的出门右转，别在这边叽叽歪歪的！！！]
[抱走九良，妈妈心疼你！！]
……
九良坐在屏幕前，眉头紧锁。这是昨天少帅出征的节目，今天已经有人po上来了。
孟鹤堂刚洗了澡，裹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到电脑屏幕前瞄了一眼，抬手合上电脑。
“怎么着还想看你孟哥凌空一摔啊！”
九良扯了扯嘴角，病还没好全，小脸儿煞白，说出的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孟哥，咱是不是给师父丢人了。”
孟鹤堂顺手将毛巾搭在椅背上，摸了摸九良的额头，还好，不烧了。
拉过椅子坐在九良身旁，拍拍他的手背，
“没事儿，咱师父的脸早就被丢完了，还在乎咱这点儿？”
九良知道他孟哥这是在开玩笑逗他，侧过身伏在他的肩头，像个被抢走了心爱的小鱼干的小猫，咬着下唇眼睛湿漉漉的。心脏感觉突然一抽，乱了节奏，停了一秒之后又断断续续地恢复……
最近九良经常有这种感觉，心悸，心慌，有的时候一个人坐着，猛得捂住胸口，感觉心脏突然往下一沉，像是没入了一片冰湖，然后又被人一把捞出，湿哒哒地滴着水，一丝丝的沉闷的痛感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他们节目表演的晚，平日里熬夜喝酒，通宵排练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九良并不在意，捧着个保温杯泡着枸杞，呼呼地吹一口喝一口觉得也就过去了。
上午十点，九良被闹钟惊醒。先是大口喘息，然后揪着胸前的衣服，感觉心跳像是不通音律的人懒懒散散地敲着鼓点。心里很闷很慌，像是经历了什么特别痛苦揪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