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许墨】画家，余生请指教。(4)

墨色在他眸中翻涌，几乎要把女孩的心神都吸进去。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很礼貌，也很冰冷。
女孩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委屈从心里涌出，眼眶便开始泛红。
“许……”
“傻瓜……既然逃走了，就不要再靠近我了。”许墨移开目光，不去看她眼睛里打转的液体。
傻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怕自己会心动，怕自己会忍不住想占有，怕自己……又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我……”女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他身边逃离的这几天，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可是当初，她那么努力地逃走……
“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回家吧。”许墨轻笑一声，语调温柔，让女孩有点恍惚，好像回到了他们还和平共处的时光：“我等下还有讲座，不能陪你了，抱歉。”
“什么时候结束？”女孩低着头。
“嗯？”
“讲座……”
“……”许墨嘴角的弧度又消失了，沉默片刻，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他低低道：“只要你靠近我，这个讲座就永远不会结束。”
他不想见她。女孩身子一僵，抬起头去看他的眼睛。他说过，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
但许墨已经转过身，似是不想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态度坚定。
“可是我不习惯……”眼泪终于从女孩眼睛里掉下来了，她低下头，声音很轻，但许墨还是听见了：“没有你……我不习惯。”
“……”许墨微怔。
“许墨……我知道画家和蝴蝶的故事的结局了。”女孩低着头，声音软软的，有几分小心翼翼：“你……想听吗？”
“……”许墨背对着女孩，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
“进来说。”
他还是拒绝不了她……
女孩跟着许墨走进办公室，关上门，他安静地与她对视，似乎是在等她说话。
“画家……不忍看蝴蝶整日挣扎想要离开玻璃罐的模样，放走了蝴蝶。”
女孩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睛，心脏跳动地厉害，小脸微微发烫：“但是成功离开画家的蝴蝶，却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画家。所以，蝴蝶飞回画家身边，要永远陪伴画家。”
“许墨……从今以后蝴蝶再也不会离开画家了……那……画家会离开蝴蝶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然后女孩听到许墨朝自己走来。
视线里出现许墨的鞋子，女孩抬头看他，却措不及防被他突然落下的吻夺走了呼吸。
“唔……”女孩靠在他怀里，闭起眼睛，小脸通红。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许墨终于放开了她，在她耳边低低道：“画家不会离开蝴蝶，永远不会……这就是他的回答。”
女孩忍不住笑了起来，抬着小脸，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好像要闪到许墨心里去。
 “那么——亲爱的画家，余生请多指教！” 
许墨揉揉女孩的头发，好看的眼睛弯弯的，嗓音温柔令人沉醉：“那么——我的小蝴蝶，来世，仍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