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西绘行者 血夜行.1
把画夹在常看的诗集里,她走出房间。
如果她是个正儿八经吸血鬼,那沐浴在阳光下无异于自杀,不过,那个给她下咒的半桶子巫师只是让她变成半吸血鬼,病态的容貌和时不时需要抑制的对血的渴望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舒展了一下身子她坐在小木屋的门口,懒洋洋地透过树叶望着天空,“也许一直这样,几百年不变,也挺好的……”
眯起了双眼,她又陷入沉沉的睡意,睡醒后或许该吃午饭了,但是,对于她来说这是无所谓的事。
如果说这时会有一个像狄子卿那样的旅人无意间经过这里,那么他(她)会看到一副唯美的图画:没有什么令人可怖的吸血鬼,只有一个恬静的白发姑娘轻松地倚靠在门外休憩着,阳光撒在她身上,周围的一花一木,过往的鸟儿,闲适的松鼠,相互映衬,没人会想打扰到他们。
午睡的哈特.森特蒂
镇上今天没有人来人往的市集,大家在周末忙着去教堂礼拜,或者趁机外出游玩。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淡无奇。
这时一个健壮的身影出现在街道,周围经过的人纷纷侧目。
从来没有如此全副武装的人出现在这个和平的小镇,即使是公爵的士兵也没有这么大摇大摆的穿着一身盔甲随身带着剑和枪到处走。
这个奇怪的人肤色苍白,脸的右侧有一道骇人的伤疤,鼻梁挺拔,须发淡银色,嘴角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肩甲是从板甲上拆下来的,身上是锁子甲,腿上穿着紧身裤,洗的发旧。
更让人奇怪的是,他带有两把剑,一把半手钢剑挂在右侧腰间,左侧腰间挂着一把火枪,身后背着另一把剑和一个鼓囊囊的背包。
他走进酒馆大喊一声:“酒保,最烈的酒拿来!有几瓶拿几瓶!”,本来喧闹的酒吧顿时安静下来,“送走一个东方人又来了一个东泰的蛮子?”一个人听到他奇怪的东泰西口音嘲讽地说到,旁边的人肘了肘他让他闭嘴。
“哦?”对方笑着回答到,“兄弟,你对我们东边来的客人有什么偏见?我们除了喝的酒烈了些也没什么问题啊。”
那人冷哼一声:“东边的人还在中世纪,野蛮,粗俗,愚昧,毫无文明可言!看到你们我就恶心。”
“那我这不是来西边寻找文明了吗?”
“你……”和狄子卿交流过的大胡子按住了这个偏激的年轻后生,“你嫌命长?没看出他拿的东西吗?我没搞错的话,他是个猎魔人。”大胡子说到。
“只要他愿意这个酒吧每一个人都活不下来,而且他们个个都是神行太保,公爵的军队来之前他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猎魔人接过酒保的酒灌了一大口:“这位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大叔是个明眼人啊,懂得还不少,只是我们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狠毒,我们通常会杀怪物换取钱财,偶尔会杀些人。”
“人可比怪物好杀多了,不是吗?”大胡子也闷下一口酒。
“是啊,尤其是,常年窝在乡村守着一亩七分地,手无缚鸡之力的西方农夫。”猎魔人笑着喝下半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