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如鹿归林。「57」(3)

“就是……这都是说谁呢……自己不是说相声的怎么的……”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开始‘声讨’张云雷。
他扭头对着浩媛委屈巴巴的一撇嘴，浩媛看着他的样子，冲着大家：“去你们的吧！”
浩媛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然后开始哄堂大笑，栾大管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媛啊，你这捧哏的功夫挺到位啊！”
“哎呀！各位哥哥！你们都不用对活么！”浩媛臊的满脸通红，转过身去，抖开张云雷的大褂，挂在身后的衣架上，一点一点熨平，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大褂上有一点的褶，所以每次上场前都要熨的板板正正。
“这怎么了？少爷们说上群口了？”郭老师闻声走过来，看见背对着大家伙熨大褂的浩媛：“这是谁家少奶奶啊！”
张云雷着急忙慌伸出手：“我！我家的我家的！”
“哈哈哈哈，没人跟你抢啊！你们也都别闹了，都再去对对活！一会准备开场了！”
大家伙听着郭老师的话，都去各忙各的去了，浩媛和他，九郎，还有九涵待在一起。熨好了大褂，一拍脑门：“我怎么忘了这个事！”
九郎没明白浩媛怎么这个反应：“把什么东西落家了？”
“不是，我忘了，早上起来就让他直接穿水裤就好了，这多不好换啊。”
“那就别换了，也挺不方便的！”
“磊子，行吗？”小心翼翼的问着他，浩媛知道，对于舞台他一直是一丝不苟的。
“嗯，不换了，太费事了。”张云雷心里也知道，给他换条裤子需要得多大的力气，浩媛那个拧脾气对于他的事还必须亲力亲为。
“那行，我先给你换鞋，然后一会临上场帮你穿大褂。”蹲下身去，脱下他脚上原来的鞋，给他穿上白色的袜子，然后穿上布鞋。
九涵和九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九涵如梦初醒：“刚才在玫瑰园我就看这两只鞋不对劲，原来这么回事……”
浩媛强挤了个笑容：“你们也去换大褂吧。”然后就默默的伺候着他换衣服，帮他穿上大褂，把盘扣也一个一个系好。
“各部门准备！”听见现场的工作人员宣布开始。台上的锣鼓点响了，封箱开始了。
浩媛扶着他缓缓走到侧幕条的边上，临上场，把他的手交到九郎的手上，轻声交代着。郭老师也在后面交代：“九郎，一会你就跟着小辫儿站在逗哏那边！”
“知道了师父！”
他们两个被安排在倒七的位置，跟其他搭档不同的是，其他搭档都是捧哏演员在逗哏演员的左手边。而他们俩九郎不得不扶着他的右手，站在他右边才能保证他顺利上台。
九郎扶着他，左半边身子靠钢板支撑，右边扶着九郎的手，缓缓的走上台。他笑着，九郎强忍着不哭。两边的师兄弟，师侄，师叔，师大爷为他鼓掌……浩媛站在侧幕条看着这一幕，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这条路，上一次他用了六年走回来。这一次，他用了五个月。这辈子，他应该再也不会离开了。
亦步亦趋的是坚持，也是梦想。